南雪静静地看着女孩儿的背影。
纤柔,很小一只。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的情绪。
这个时候…舒予白的家庭关系,还没有破裂,没有父亲的出轨、没有离异、也没有那些噩梦般的经历。她的爸爸、妈妈都还在一起,陪着她。
“睡觉了?”
南雪靠近灯的开关,指尖凑去,啪嗒一声,熄灯了。宿舍拉上窗帘,一片昏暗,南雪缩回被子里。
阿梓在床上支起小桌子。
还有一个准备了许多年的小台灯,台灯点亮,她捧着书本继续学。
“不睡?”
施梦翻身,支起身子好奇地看她:“你在写作业?”
“没,我自己找的题。”
阿梓把封皮给她看。
施梦:“……”
她很快感受到来自学霸的威力:她们学到函数已经一头雾水,阿梓这家伙,已经看不上老师的作业题,开始写竞赛题高考题练手了。
施梦感慨:
“人和人的差距……”
“真尼玛……”
不知睡了多久,午休的铃声响起来。
一首缠缠绵绵的小提琴曲,很悦耳,却又很熟悉,多少年了年年都是这首,从未换过。
几人醒来时,阿梓还没睡,台灯亮着。
她在那儿抱怨:“好难啊,我看了答案也没看明白,答案翻了三页。”
“没办法。”
施梦一笑:“你不会,我更不会了。”
舒予白好奇地伸出手:“哪题?我看看。”
阿梓递过去给她,舒予白看完题目,灵光乍现:“噢!我好像…”
她捏着笔,刷刷地写。
然后画了个大叉叉。
“还是不会。”
阿梓噗嗤笑出声,正想收回,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冷冷的,冰凉剔透,叫人想起冬天山谷里的溪流,清凉、干净。
“哪题?我看看。”
南雪在舒予白旁边的床上,掀开了蚊帐的一边,轻轻地说。
“好。”
舒予白心尖儿一动,把题目和笔递给她。
南雪匆匆扫了一眼,把过程很快地写了下来,又还给舒予白,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过程写下来了。不难。”
舒予白:“……”
她不信,低头又看了看,蹙眉,问阿梓:“答案是不是3/7?”
阿梓惊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