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办婚礼么?
“不想,太麻烦了。”
“好。”
“去领证吧。”
“出去旅游么?”
“蜜月?”
“嗯。”
“只有我们?”
“嗯。”
“好。那就…清明后出发吧。”
.
这一年的春。
清明时节雨纷纷。
去扫墓。
灰蒙蒙的天,很冷。
舒予白载着南雪,停好车。
梅雨季,江南一带飘起一场雾似的小雨,笼罩着冷冰冰的墓园。近郊的地带,一片白色梨花开的旺盛,雨水滴落在花瓣上,湿漉漉的。
舒予白下车时,足尖微妙地一顿,她抬眸,看着南雪,试探地问:“我可以去么?”
她问的很谨慎。
去的是南雪父亲的墓地。
她们第二次“分手”后,南雪的父亲还是发现猫腻了,跟舒予白语重心长地谈了很久,意思是,她们都还太稚嫩了,南雪交给舒予白,他不放心。
他一直都反对的。
“可以的。”
南雪瞧着她,吻了吻她的耳垂,说:“我父亲…不反对。”
“嗯?”
舒予白惊讶地睁大眸子:“他后来,又说了什么?”
南雪低睫笑笑,眼底满是落寞和伤心。
“待会儿再告诉你。”
她看着远方的白色花树,下了车。
墓园里飘着雨。
天儿有几分凉。
两人在墓碑旁放了一束白色的小雏菊。
南雪撑着伞,不方便,把伞递给舒予白,跪下,在湿漉漉的墓碑前磕了三个头。
接着是舒予白。
南雪指尖轻轻扶着墓碑,看了许久,转身离开。
“姐姐,为什么要离开?”
南雪撑着伞,凉风撩起乌黑的发丝儿,下颌苍白的透明。
舒予白转身,去吻她,轻声说:“离开…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宝宝,我爱你。”
“一直都是,从没变过。”
舒予白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微红,眼眸却温柔而认真。
南雪一震,深深看她,眼底闪过细碎的动容。
“现在可以说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