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勉强够得上合格线。
舒予白看了一眼聊天框,笑了一下,语音回复她:
-“好呀,你想什么时候?吃什么?”
说完就放回了包里。
初春的天儿,风吹去云,透蓝的,干干净净好似一块剔透的矿石。
她穿一件吊带的雪纺长裙,桔梗花浅浅地印在上头,沉坠坠的料子,裙摆走动间不经意撩起,露出一截白而滑的小腿。
路边有学生认出来,眼睛亮晶晶地打招呼:“舒老师。”
“老师好——”拖长了声音的一群。
“哎呀,老师记不得你的——别丢人了赶紧走啦。”
舒予白一怔,片刻,看过去,轻轻笑了笑:
“谁说我不记得的?”
一群年纪不大的学生都是一愣,接着害羞地抱成一团,跑远了。
年轻真好。
舒予白低头,笑着回忆。
浅灰色的小楼外,开了一株茂盛的花树,辨认不出,桃花、杏花,或是满树的梨花,一片叶子也无。
密密匝匝的白色小花一团一团地簇在枝头,雾一般,含着浅香。
舒予白的车停在树下,落了一层纷纷的花瓣,风儿吹过,轻轻落下。
真美。
她惊叹,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拍完后顺手给时初发了过去,说,你看,花全开了。
她钻进了车里,没一会儿,时初就回复了。
却是一个“?”。
舒予白:“……?”
她不明所以地看了会儿,登时,心头一跳:发错人了!
她,居然,发给南雪了!
舒予白指尖冰凉,脊背上满是湿汗,发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南雪会不会以为她在有意……撩人?
车里很闷,温度一点点上升,没一会儿舒予白就感觉脸颊在发烫,可那边儿,南雪除了一个问号之外,没再回复。
她深吸一下,倒车上路。
算了,随她怎么想。
等红绿灯的时候,屏幕又亮了一下。
舒予白心脏一跳,未看屏幕,脑子里先闪过许多似是而非的期许,默默地想,是谁呢?是她回复了么?
南雪发来消息:
-“花开了,晚上去湖边走走?”
舒予白静静地看着屏幕,指尖轻轻蜷缩,回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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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舒予白和她约好,过些日子,会带她去美术馆看看别人的作品,可南雪似乎兴趣不大,舒予白便有些纠结,计划着,这次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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