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巷子里挨挨蹭蹭的,很快丢盔卸甲,南雪跟她回了趟原本的“家”,进了卧室,又一次热吻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一片寂静,黑漆漆的。
两人满身湿汗地从床上爬起来时,才恍然发觉:
她们约定好的第二次“分开”,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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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予白收回漫长的思绪。
她起身,踩着木质的旋转楼梯一级一级往上走,三楼,南雪卧室的门开着,有水声,那人似乎仍在用热水泡脚。
舒予白走到卧室门前,南雪正坐在床沿儿,低睫,雪白的脚丫晾在小木盆的边缘,脚丫上淌着水,被热水烫过,透着粉。
她的目光四处寻索,是在找毛巾,舒予白生怕她又着凉,忙说:“脚放回去,我给你拿毛巾。”
南雪于是又放回去。
舒予白从窗台上晾着的位置取下一条深色的毛巾,问:“是不是这条?”南雪点点头,舒予白于是走去,也在床边儿坐下,熟稔地说:“抬起来。”
——这是要给她擦脚?
南雪一怔,不知怎么的,脸颊有点热。
她听话地抬起脚丫,舒予白把毛巾包裹上去,柔和的手掌轻轻摁压,吸水,又说:“另一只。”
南雪照办。
女人的手掌隔着毛巾,一下一下地摁。
没一会儿就擦净了。
南雪不言,耳朵尖儿透着红。
舒予白没注意,她把被窝掀开,说:“快,进去包起来。”
南雪:“……”
她顺势滚进被窝,裹了裹,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静静地看着舒予白。
舒予白被她看着,渐渐地不自在起来,慢半拍地开始脸红:“看我做什么?”
南雪静静地问:“你不是很烦我么。”
舒予白:“什么?”
她很茫然,不明所以地:“我为什么烦你?”
南雪:“……”
她仔细地看着舒予白的表情,生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可她的表情除了茫然还是茫然,似乎对于她的问题,很是不解。
为什么她好像根本不记得?
是因为时间太久,三年过去了,记不起来自己分手时还发过帖子?
还是说,会不会,真的不是她。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了个尖儿,立马飞快地生长起来,藤蔓一般缠绕着心脏。
有什么东西,好似渐渐复苏了。
南雪在被窝里动了动,说:“好冷。”
说完她看着舒予白。
舒予白眨了眨眼睛,问:“我去给你倒一杯热水,好不好?”
说完就转身,出了卧室门,没一会儿,楼梯间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她上楼了,捧着一个白瓷杯子,轻手轻脚地放在床头柜上,南雪一瞥,不错,又是姜汤。
“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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