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哪里会有那么多小心思?我比你了解她……算了,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
李念从厨房走来,捧着果盘,果盘上盛着几只洗好的水果,草莓、葡萄,还有几只猕猴桃。她俯身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柔声道:“小时,吃点儿水果。”
两人不约而同地噤声,不再交谈,等舒予白母亲离开了、回了房间,又开始小声地咬耳朵:“我听你说,你们认识很多年了,从小看到大的,那你有没有想过,假如她真的放下了,无所谓了,你们是可以继续当普通朋友的。可是没有。”
时初食指点一点舒予白,笃定:
“她心里有鬼。”
这么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东西一蹦一蹦地跑了过来,三瓣儿小嘴,蓝眼睛,鼻尖儿粉粉的不停翕动,凑近抬起头,拱了拱时初的拖鞋,又直立起身子,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人,带着好奇。
“小兔子。”
时初摸摸她的脑袋,一边顺毛一边儿问:“哪儿买的?真可爱。”
舒予白又回忆起了伤心事,说:“以前南雪买的。分了以后就放我妈这儿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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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几天,舒予白又开始过上了开车去学校上课,再下课回家的重复生活。
这几天倒也有些变化。
上课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舒予白渐渐地会讲一些自己的体会了,不再照本宣科,PPT甚至慢慢地变成了一种辅助,只提供一个脉络,其它的,由她自己现场发挥。
她把课本抱在胸前,进了教室,惊讶地发现人全齐了——准确地说,是满了。
大教室里的座位,一般情况下总会空出一些,更何况这还是大课,总有些不愿意来、觉得理论课水而无用的学生选择逃课,往常别的老师带这门课,也都是这种情况。
舒予白有片刻的疑惑和茫然。
她跟一群学生面面相觑,继而安静镇定地走上讲台,和往常一样,低头,从包里拿出U盘,导入课件儿,又检查了一下话筒。
上课铃响。
人群逐渐落座。
“好的,那么这节课我们来了解一下西方艺术史——”
她点开ppt。
咔擦一声。
舒予白抬眸,是第一排的学生在拍课件。
“?”
她看了一眼PPT,上面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标题,这有什么好拍的?
学生低头,看一眼刚刚发的照片,发了条动态:
【终于轮到女神教我们了,泪目,孩子这次不逃课了】照片上是一个站在讲台的女人。
一头乌发松松绑在脑后,正低头安静地看讲义。
因是要上课,她穿的很保守,初春的日子,一件长袖的雪纺长裙,雪白的胸口那儿一点微透的花边,细致柔软的布料上有浅色花印,薰衣草的紫色,衬得皮肤很白,人又柔和。
朋友圈很快获得了许多点赞。
评论:
“55555真的好漂亮!”
“美院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