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意思是让你过去,一对一,单独辅导。”
院领导咳嗽一下,说:
“学费肯定不会少,你看看,去还是不去?”
舒予白在那儿,暗自出了个不太正经的神。
她想,这个人和南雪的经历好像呀,她也是什么都不懂,莫名其妙地开什么艺术品拍卖行,也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
“舒老师?”
院领导看着她:“去还是不去?给个答复,不去我就问问别的老师,看有没有空。”
舒予白回过神,低头看了下课表,课不多,倒也不忙,她凭着这点微妙的熟悉感,答应下来:“去,您不用找别人了。”
“好嘞。”
院领导转过身,说:“那我给她个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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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请。”
一个女孩儿在停车场接她。
舒予白跟着她走。
约定见面的地方,在湖边一家茶楼里。
据带路的女孩儿介绍,说这家茶楼,是她老板自家开的,口味清淡,但菜肴都很精致,风景又美,三楼的位置,一览无余,可以眺望波光粼粼的湖面。
“您是姓舒?”
“嗯。”
女孩说:“巧了,我上司前任就姓舒。”
她摇摇头,吐槽:“她办公室墙上挂了一张画,别人问,她就说前任送的。”
“画上有落款,叫…舒什么白。”
舒予白:“……”
女孩儿见她忽然不走了,奇怪地转身:“舒老师,您脚崴了?”
舒予白站在原地,一阵风吹起裙摆,她凌乱地摇摇头,女孩儿看她一眼,又奇怪地问:“是不是有点热?您脸好红呀。”
“等等。”
舒予白在茶楼下面停住,问:“可不可以改天?我…临时有点事儿。”
“老师?”
一个声音轻轻叫她。
很淡,声音不大不小,好似揉碎的冰。
舒予白犹如在梦境,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有风,很轻、很柔和。
舒予白回头看,凝住,她收紧了满是湿汗的指尖,心跳难以压抑地变快。
湖边,她就靠着冒出嫩芽儿的柳树站着,细白的手闲闲地扶着树干,穿了件浅色的针织吊带,肩上披了外套,短裙下的两条腿笔直且修长,白的晃眼。
南雪眼底清冽,眸子深深的看一眼,意味不明,轻声叫她。
舒予白:“……”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八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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