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要留点情分的。
“后悔了吧,当初你把她扔在这儿出国……就不怕你不在,她惹了一身的桃花?”
时初痛心疾首地说:“这个小姐姐我看上了,你得追到手。”
舒予白低头,长睫毛扑下,看一眼窗外,指尖无声地蜷缩起来。
车子驶过灯光璀璨的柏油路。
街景上,撑着伞的行人匆匆而过。
发尾有些凉,方才湿了的一撂头发贴着细嫩的脖颈儿,舒予白指尖拎着微湿的领口,透气,她靠着车窗,不知转过了几个街道,身后撑伞站在雨夜的那道清丽人影早已看不见。
车在路边停下。
司机下车,撑着伞,舒予白和时初依偎着躲在伞下,鞋跟踩着路面的积水,过了会儿,顺利走到了酒店楼下,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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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巴塞尔艺术展正式开始。
这个展览不同于在艺术馆、美术馆看见的展览,它是类似于一个大型的艺术品交易中心,方便藏家、艺术评论家、经纪人前去购买。
展位租金昂贵,参展的画都是各领域出名的艺术家到了较为成熟的创作期,但作品还需要时间检验时创作出来的作品。
第一日是开幕之夜。
进了大厅,很暖和,热烘烘的人又多,舒予白把外套脱下,穿一件柔软的长裙站在那儿看,这天她吸取教训,出门前化了淡妆,甚至闪过一点点含蓄的期盼。
期盼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画展上的人很多,都是这领域的,画家、经纪人、还有些画廊拍卖行的老板过来转悠,开幕这一天,来的腕儿多。
“出国后我都不怎么了解了。”
时初在她身边儿,有些惊讶地说:“你的前任,我还以为她是个年轻学生呢,回去查了一下,她居然是个,呃,富二代?”
这个形容不太贴切,更准确一点大概是
爹没了的富二代。
“这几年,她在往奢侈品方向发展,还开了家艺术品拍卖公司。”
“你看,你学画画,她就开拍卖行。”
时初分析着:“她说不定是为你开的……好了好了,你那什么表情,我不说了行了吧。”
舒予白耳朵都给她说红了,这话说的好听,可她哪里敢这么自作多情。
提分手的是她、不告而别的是她,难道还要指望别人念念不忘?
本以为那天晚上是最后一次偶遇了。
舒予白却不曾想,画展上还真的遇见了她。
报告厅里,有个小型访谈。
报告厅不大不小,浅色的木台子上一个立式台子,上头一个小话筒,几盏橘色的小灯照下来,明亮且温暖,主持人捏着话筒站在台上,一个PPT被投影在荧幕上,这儿都是受邀参加访谈的画家。
“本次特邀绘出《光阴》的画家,与采访者进行一次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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