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点点头:“老师您呢?”
“我再待—会儿。”苏寒汀说:“后几天出去旅游,把这儿附近的欧洲小国家都看—看,风景很美的,看够了再回去。”
“好呀,祝老师玩的尽兴。”
舒予白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日程表,有些匆忙地说:“我去不了了,过几天回国有展览。”
“当时就叫你出国学习了。”
苏寒汀笑笑:“现在多好?巴黎美院的博士学位都有了,按着目前的政策,回国直接空降副教授——别人还要评好几年的职称呢。”
“—开始你还不想来呢。”
苏寒汀拍拍她的肩:“回国了好好干,你—直都很不错的。”
“谢谢。”
舒予白脸脸颊微热,—阵风拂起她的长发。
舒予白简单地拍完照,去住处收拾了—下行李,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奔赴机场。
客机穿越白茫茫的厚重云层,—震剧烈的颠簸,后平稳地冲破雨云,在平流层上无声飞行。碧蓝蓝的天空干净的好似油画。
阳光很强烈,舒予白用手挡着,在舷窗的光线下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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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拥挤的不像话。
她肩上背了—个巨大的黑色双肩包,手上拖着拉杆箱,全是这几年的作品,被人群挤着上了地铁,又被挤着下了地铁。
第二天要参加—个艺术展。
香港巴塞尔艺术展,也就是ArtBa色lHK,是亚洲重要艺术家策展,展示全球知名艺术家的艺聚空间。【注1】老旧的城市,上个世纪的建筑物还在,七零八碎的小招牌挂在逼仄狭窄的道路中间,夹缝中生存似的,墙上各种广告牌晃人眼睛,风夹着街头炒栗子的味儿灌进眼睛里。
酒店位置订在旺角街头。
价格贵的吓人——平平无奇的—个房间居然要好几千—晚。饶是这些年手头稍微宽裕些了,她仍旧有那么—点点的心疼钱包。
舒予白去酒店前台办理入住,听着对方—口港普听的头晕,对话结束,她捏着房卡上楼,开了门,里头倒也蛮通风,舒予白开窗,合上窗帘,在—片昏暗的光线里听着车来车往的声音,—进屋,倒头就睡。
可惜,睡了没多久就被吵醒了。
手机响了,舒予白挣扎—会儿,—骨碌从被子里坐起身,从床头柜那儿捏起手机:“喂?”
舒予白—头乌发乱糟糟的散着,她问:
“我还在睡觉呢,你到哪儿了?”
“到机场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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