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在墙根站着,捂着嘴,微微睁大眼睛。
刚刚看见了什么?!
南雪和舒予白…抱在一起,贴的那么紧,就像是一对儿情侣在热吻。
是错觉么。
天色昏暗,她只隐隐约约地瞧见一个人影,离得远,更具体的看不清了。她皱眉,回忆着,察觉到一丝隐约的不对劲。
之前电梯里看见的同款戒指、对视时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感——两个女孩子,得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才能那么腻歪?
她们该不会…真是那种关系吧?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
居然忘记拍照了。
.
草坪里铺了白色的石子路,延伸向尽头。
一个中年妇人推开门,站在那儿看着她:“小南总回来了?”
“张姨。”
她叫了声。
开门的是张姨,南雪和她对视的一瞬间,忽然想起一件她都快要忘记的事情,指尖轻轻蜷缩起来,垂眸,浓密的睫毛不安地颤了颤。
完了。
——她悄悄拍下来的、舒予白的那张画还挂在卧室墙上呢。
好久之前,她借着张姨的身份证注册了拍卖网的小号,小号和大号来回抬价,硬是把那张舒予白曾经许诺送她的那张画花了高价拍了下来。
那张画,正被她宝贝似的挂在自己床头呢。
“这是…?”
张姨看一眼舒予白,这人蛮漂亮,长头发白皮肤的,气质温柔似水,按她那一辈的审美,简直就是个大美女。她又看了几眼,对这个姑娘隐约有那么点印象,似乎是从前在哪儿见过的。
“舒予白。”
南雪介绍:“就是…舒姐姐。”
张姨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这儿工作,对舒予白蛮有印象——她就是那个从前那个又乖又文静,会常常过来串门、带着作业跟南雪一起趴在那儿写的小姑娘?
不错嘛。
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
张姨瞧着她,越笑越亲切。
“来,坐。”
她转身给两人沏茶,南雪拉着舒予白,往厅里走,心里飞快地思考着。
她牵着舒予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面给她端水,一面想着怎么趁这人不注意,抽空偷偷把她挂在房间的那幅画取下来。
舒予白抿了一口茶,放下瓷杯,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
张姨和蔼可亲地笑笑,问:“要不要吃一点水果?姑娘喜欢吃什么?冰箱有草莓,我去给你洗洗,弄一点来。”
“不用不用,谢谢阿姨。”
舒予白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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