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她们还长着呢。
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南雪稍微放慢了步子,自个儿提升“知识技能”去了。
舒予白则研究着怎么画好她心尖儿上的姑娘,她渐渐入了境,画质上的颜料半透明地晕染开,女孩儿站在一片雪地里,脸颊好似笼上一层樱桃色的轻纱,眼眸乌黑,闪着亮光。
她的肩、她的唇,还有那双眼睛,笔尖一点点落下去,颜料掺着水,在纸面上好似半透明的雾,由浓到淡,再到羽化了一般的透明。
愈画,心底的喜欢就愈是浓烈。
院子里的雪化的快干净了,有不知名的小鸟雀在那儿飞,跳,从草丛里啄食着草籽和小虫,长长的尾巴,好像要捎来春的讯息。
天儿很暖和,舒予白收到了第一个好消息,尤馥给她发来的:“上次的比赛,你拿奖了,银奖。”
比赛公布的时间的确是今天,舒予白没把那次比赛放心上,她更看重不久之后的国展。
尤馥给她发来一个链接,舒予白点进去看,师兄师姐金奖,她银奖。
贝珍则没入围。
“南雪。”
舒予白在院子里叫了一声。
有了点小成就,第一个想到要分享的是她,居然把母亲都排到南雪后头了,舒予白轻笑,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吱呀一声,门开了。
她转头去看。
那人从房里走出来,她肩上披了件浅蓝色的围巾,上半身一件雪白的紧身毛衣,腰肢纤细,肩很瘦,人单薄却有种亭亭玉立的感觉,冷冰冰的。
看向舒予白的一刹,眼眸闪过似有若无的笑。
“姐姐。”她大步走来。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弯了弯:“上次比赛,我拿奖了。”
“真的?”
南雪眼眸闪过一丝亮光。
“嗯。”
舒予白点点头。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南雪轻声道:“要是没拿奖,我才觉得奇怪呢。”
女孩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很专注地看着她,被南雪这么看着,舒予白心脏微微鼓涨,有种陌生的情绪一点点酝酿,她指尖轻轻蜷缩,问:“真的?”
南雪挨近了,亲一下她的脸,小声道:“嗯。亲你一下,这是奖励。”她从身后抱着舒予白的腰,瓷白的下颌埋在她肩上,唇瓣弯了弯:“姐姐,你手好些了么?”
舒予白经她这么一问,这才忽然想起来,她活动了一下,惊讶地转过头:“好像……一点儿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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