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心里想,要是醉了,那也绝对不要去找尤馥。
跟她一块儿…吧。
舒予白吮了会儿,垂眸,回避着对视,放开她的食指。
南雪的手很漂亮,白皙纤长,葱白似的,骨节分明,手背上有浅青色的脉络,给人一种清瘦有力的感觉。
食指上头一片晶亮水光。
“嗯…唾液可以消毒。”
舒予白尴尬地轻咳一下,仍有些头晕,她转过身,闭了闭眼睛,解释:“我去买创可贴。”
南雪看着她的背影。
又想走?
她想起尤馥,心想,是不是晚一步,你就要跟她在一起了?
南雪心底满是酸涩。
她看着这人的背影,半是生气,半是失落,还有很多很多不甘和委屈,她不是醉了么?现在看来蛮清醒的,清醒,还能跟尤馥去开房?
一阵阵眩晕。
眼看着又要走,南雪有些急,一瞬间拉住她。
舒予白不明所以地回头。
暖暖的灯下,冬天的风带走地面的水汽,从缝儿里刮进来,灯下,人的轮廓影影绰绰,柔美温热。
女人脸颊很粉,有红晕,好像在酒里浸染过,香甜诱人。
这人醉了,似乎也没别的反应,只是原本柔白的脸颊上浮起淡淡的绯色,一头乌发垂落,脸颊桃花儿似的,娇美动人。
南雪目光落在那饱满的唇瓣上。
形状优雅的唇,红润光泽,方才替她吮过伤口的,暖而热。
南雪直起身子,贴过去,勾着她的脖子,蓦然凑近,唇瓣贴了上去。
刹那间,两人都凝住了,一动不动。
舒予白猝然睁大眼睛。
她在做什么?
在吻她?
可她没醉呀。
舒予白推了推这人,却被抱的更紧了。
昨天,南雪醒酒后,还在努力划清界限,说“不要放在心上。”,说“不要在意”。
为什么今天又这样?
她没醉吧?
该不会是她跟尤馥离开后,南雪又被怂恿着喝了酒?这人沾酒就倒,她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