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一瞬间,目光搜寻着舒予白,靠着落地窗的位置,有个女人坐在那儿,低头用餐,她来了,对方好似没有看见,完完全全地忽视。
南雪脸色泛白。
下一秒,女人抬起眸子。
南雪心脏一紧。
舒予白却是看着她身后的方向,眼眸微亮,看的不是她。
一个女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穿一身贴身的黑裙,外头松松搭了件披肩,肩上挎着一只浅金色包,微卷的发梢儿搭在肩上,看向舒予白,微微一笑。
南雪一怔。
心底泛酸,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
她眼睁睁看着尤馥往那儿走,亲近地坐在舒予白身边,和她不知说了什么,舒予白笑了,仍旧没看她这边。
南雪指尖攥紧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自顾地坐在舒予白对面。
那人正低头喝着柠檬汁,没看她,动作却是一顿。
南雪单薄的眼皮垂下,平日里是有几分冷淡的,这会儿却透着可怜来,孤孤单单的,叫人心疼,甚至想去抱她一下。
可舒予白半点动作也无。
这诡异的僵持落入尤馥眼中,她沉吟片刻,偏头,凑近舒予白耳边,轻声问:“心情不好?”
舒予白微怔,摇摇头,看向她的眼睛:“没有。”
声音很小。
“心情不好,喝点酒吧?”
尤馥瞧着她:“反着都比赛完了,没什么好顾虑的。你等着,我给你拿。”
说着起身。
起身的一瞬,看了眼南雪,这人一动不动坐在舒予白对面,浑身散开寒气,好似僵硬了一般。
方才的座位,尤馥坐在舒予白身边,南雪则坐她对面。
两人眉来眼去、咬耳朵的模样一分也不少地落入眼中。
“诶?”
另一个声音传来。
门口,贝珍看见了舒予白,笑了:“巧啊,你也在这儿?之前怎么没看见。”
她挎着包,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南雪旁边的座位。
南雪终于被惊动了似的,侧眸看了她一眼。
这人,谁?
不认识。
南雪又收回目光。
她试探着看一眼舒予白,这人却完完全全回避着自己,连一个余光也不肯施舍。
片刻,尤馥手里捏着一瓶酒,走了过来,服务生帮她把木塞子旋开,倒在几人面前的高脚杯里,澄澈的红色液体透明,有微醺的香气。
尤馥平日里没什么别的喜好,但她爱红酒,各种各样的,家里藏了许多,没事儿就喜欢品一品酒。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时就忍不住想让别人也感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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