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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到的时候是中午,人本就疲乏不堪了,不怎么想动。舒予白和南雪在房里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补足了精神气儿,一口气睡到了下午。
酒店的床软软的,南雪在枕间动了动,醒来。
昏黄的幕布,暖色调的光。
她睡觉不安生,总喜欢抱着什么。这儿就一床被子,南雪整个人都蜷缩去舒予白那儿,细白的长腿勾着她的腰,脑袋缩进她肩窝里,闻着女人的香。
抬眸间,南雪微怔。
舒予白皮肤白而滑,红唇的形状很优美,微湿的,有暖暖的气息扑来。
她还未苏醒。
纤长优雅的睫毛轻轻合着,睡的熟。
身体泛起热度。
很热。
南雪小心地凑近,一寸寸接近,心跳好似急促的鼓点,一下下撞着耳膜。
想吻她,还想干点什么别的。
唇瓣轻轻碰了下,很软,触感奇妙的不可思议,南雪轻轻伸出舌尖,往里,只是一刹,女人濡湿的甜香,瞬间浓郁。
“嗯…”
舒予白迷迷糊糊地发出鼻音。
南雪身体一颤。
她睁开眼睛,看见南雪,脑中空白了片刻,问:“这是哪儿?”
她们怎么离得这么近。
在做梦么。
南雪仓促地微喘,小巧的红唇上有可疑的水痕。
雪白的耳根泛起滚烫的绯色,浓密的睫毛扑闪,单薄而冷淡的眼皮低垂。
几分无辜,几分不安。
“……”
舒予白指尖轻轻触过她脸颊。
微凉的指尖,好似在抚弄细腻的丝绸,生怕勾了丝一般。
“好烫。”
舒予白呢喃似的问:“该不会发烧了吧?”
“没。”
南雪缓了缓,喘息微微平复,她掀开被子的一角,起身,白皙的足尖去够着拖鞋,往洗手间的位置走。
冷水开到最大,她冲了一下脸,把那热度浇灭,随后,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
真是…太可耻了。
她刚刚,差点做出趁人之危的事儿。
以后不可以了。
南雪暗自命令自己。
她把那点儿罪恶感压下去,这才往外走。
外头,舒予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镜子前,捏着木梳梳理长发。
“去吃饭么?”
舒予白回头看她。
外出又没什么事儿,就是这样,住在酒店里睡觉,睡醒了吃东西,吃完了继续睡……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