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放松后,却又有片刻的失落。
南雪白皙指尖紧了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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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搅得人不安生。
半睡半醒之间,隐约做了个梦,梦里,南雪似是刚洗完澡,发梢儿淌着水,肩上湿漉漉的,白色的棉睡衣透着光,一滴水珠顺着锁骨往里淌。
“姐姐。”
女孩儿凑过来,离得很近很近,手指触着她的脖颈儿,有些冰。
“在呢。”
舒予白轻声答,呢喃似的。
南雪光着脚,细白的脚踝淌着水,食指轻轻撩起舒予白的长发,黑白分明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她贴过去,在耳边轻声说:“喜欢你。”
“谁?”
舒予白在梦里轻笑着问。
南雪不语了,耳朵尖儿有点红,乌发垂落肩上。
“我。”
她的声音很轻,耳边像小猫挠似的,说不出的诱人。
舒予白凑近,吻她眼睛,眉心,鼻尖。
最后是两瓣饱满的红唇。
南雪溺水了一般紧紧攀着她的肩,浓睫颤个不停,不安极了。
……
第二天,晨。
舒予白记不得昨晚是几点钟睡着的,迷迷糊糊中闹钟响了,她起床,身边的被子里没有人,很冰凉,那人不知是几点钟起床的,不在床上。
她换好衣服,把窗帘拉开。
“南雪?”
舒予白叫了一声,一偏头,发觉衣帽架上她的包已经拿走了。
这么早,去公司了?
舒予白放松着微微紧绷的身体,转一转腰。
昨晚的梦,到现在,她耳根还是烫的。
玻璃窗外,远处一排枯萎的柏树枝桠疏落,黑色的泥土地上有仍未化尽的残雪,背光,雪很难化尽。院子里,梧桐树被光芒照亮,地上,树影斑驳。
她推开门,抱着几张画去找老师。
应冉这几日似乎格外勤快,很早就起床了,正在院子里写生,她问了应冉的助手才知道,最近有人请他画画,一张几千万,应冉接了单。
就这么忙碌起来了。
“老师。”
舒予白停在白色的月门洞那儿。
院子里,一株梅花绽放在雪地里,石黄色的花瓣、花苞,很小,一枚一枚地落在枝头,被一层薄而晶莹的积雪覆盖,花瓣很薄,湿了雪水,微微透明。
“嗯。”
应冉没抬头,手动的飞快:“来了?先等等。”
助理立马进屋,给舒予白搬了一张小凳子。
“予白姐先坐。”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