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应冉转过头。
“我觉得可以。”
师兄说,继续在那儿画,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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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这天下班早,没什么事儿,放松地洗了个头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地坐在那儿吹。
过了会儿,她动作微顿。
门口有轻微的响动。
卧室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只一盏壁灯亮着,光线昏黄,光影错落分明,暖和的房间里有水雾。
“姐姐?”
她回眸看。
门前站着一个女人,长发挽起,正低头合上门,轻手轻脚的。
“我来洗澡。”
舒予白说,心底有微微的紧张。
这天工作量大,舒予白来的晚了点儿。
冬季,干燥的时候,可以减少洗澡的频率,前几天没来,这天她想清洗着放松一下。
舒予白抱着毛巾和衣物,瞧见吹头发的南雪。
南雪坐在床边,穿了件单薄的棉衫,长腿上一件松松的睡裤,正捏着肩上披的雪白浴巾擦头发,另一只手捏着吹风筒。
热风呼呼的吹。
她刚洗完头,发梢儿湿亮,红唇湿润,衬的脸颊白而透着粉,头发没拧干,不停淌着水往肩上落。舒予白看她一眼,轻声道:“我来。”
她从南雪手里接过吹风筒,自然地帮她吹。
指尖穿过这人的发,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她的发不长,冰凉湿润,在指尖滑到一半就落下,像个短促的音符。
南雪坐在那儿,头皮有她温柔的触感。
舒予白把毛巾从她肩上拿起来,给她擦头发,南雪肩上一块儿单薄的布料已经湿透了,内衣肩带的颜色都透出来…白色,舒予白看了眼。
其实现在穿了也没用,睡前还得脱。
感觉很微妙
很早以前,心里还没那么多杂念的时候,她俩甚至能不穿内衣躺在一起,什么都不避讳。
后来,好像就不一样了。
隐私变多了。
比如现在,因为知道待会儿对方会过来,什么都藏的严严实实的,敏感而小心翼翼地避免着某些方面的接触。
手中的乌发微热,很软,很滑。
舒予白关掉吹风筒,放在一边,道:“可以了。”
她和往常一样,把衣服放在床上,换了拖鞋,进去洗澡。
南雪背对她靠在床上。
耳边是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会儿,停了,又是往身上抹沐浴露的声音,湿滑的感觉……南雪脸颊微烫,脑子里勾勒出的那轮廓线,好似怎么也驱散不开。
她隐忍地闭了闭眼睛。
片刻,捏起一边的遥控器,开了电视。
电视的声音大,遮住了洗浴的声音,她不怎么感兴趣地看了眼,是个肥皂剧。
剧里的男主角在床上靠着,另一边,女主角从浴室里走出来,穿了件很性感的小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