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笑,想法只是一瞬间。
很快被她压制住。
“尤馥送过你什么?”南雪瞧着那镯子,问:“你也收了?”
“好像没有…不对,有。”
舒予白慢慢回忆。
“嗯?”
南雪抬起眼睛,看她。
舒予白回忆着说:
“以前出去玩,送的挂在手腕上的小铃铛。红色绳子的那种。”
“还有些别的。”
“还有人送过么?”南雪问。
舒予白在那儿想了想:“…有。”
南雪有些不解:
“昨天你不是说,那是第一次收到礼物。是想我开心,故意那么说的么?”
舒予白心虚了一瞬
这种想法很微妙,解释起来有些困难,大概就是:喜欢的人送礼物,叫礼物;没感觉的人送礼物,那就…也叫礼物,只不过记不得了。
“……”
舒予白低头,没解释。
南雪却又开始自我怀疑:
原来她也收过别人礼物,所以自己送她一对儿镯子,很平常,没什么,作为普通朋友也可以收,似乎开心的早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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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舒予白回到院子里,这些天太阳晒,院子里暖融融的,舒予白把之前的中药取出来,放进房间的小锅里煮,十几分钟后,有中药特有的微苦的味儿,轻轻洇散开来。
“哇,什么味儿,好冲。”
那边儿应冉的助理刚吃完,走进院子里,鼻子皱了皱:“谁在吃药?好大一股中药味呢。”
中药味有些苦,却很淡,闻久了也有种特殊的清香。
舒予白从里头走出来,一头乌发披在肩上,白皮肤,眼眸微湿,手上提着一袋中药包——远远地看去,真有几分病美人的模样。
“予白姐?”
她惊慌地喊起来:“你没事吧,吃药做什么?”
舒予白笑笑:“手疼,没事。”
隔壁屋子传来咔哒一声,门开了条缝,过了会儿又全开了,南雪本已经吃完饭,和舒予白回来后就开始午睡,这会儿又醒了。
“中药?”
南雪把身上那件外衣紧了紧,走过去看一眼:“姐姐,你吃的下么?要不要加点糖。”
屋子里的木桌上放了一个瓷碗,白色,里头盛着褐色的汤汁,小木棍一样的东西沉在里头,看不出是什么。
南雪轻轻端起那碗,一股苦味儿。
舒予白摇头:“不用。我不怕苦。”
她从南雪手里接过碗,咕咚几下就喝完了,又把碗放下。
桌上几包中药,拆封了两包,还剩下一包用褐色牛皮纸紧紧裹着,严严实实的。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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