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紧了,房间密不透风的,舒予白摘下浴巾,轻轻擦干脖颈上的水珠子,胸口,腰臀,再往下。她一面穿好内衣,一面不着边际地放任自己的思绪:南雪喜欢她么?
假如她真像林岚说的那般,喜欢自己,那她能接受跟女性的亲密关系么。
或者说,她想不想…
想不想跟她做那些事情。
直女一般很排斥吧。
那天吻了她,南雪那么反感。
舒予白看向床边的她。
细瘦的腰,乌黑发丝遮掩的脖颈儿一抹冷白,修长的手指撑着下颌…想着想着有些紧张了。
灯还亮着,明晃晃的,似乎光天化日想这种事情有些不妥,她匆匆套好睡衣,抑制住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可下一秒又开始纠结:
据说弯的女孩子,看见她裹着浴巾的这幅样子,正常行为是盯着看一会儿,而不是像南雪这样回避。她到底怎么想?
舒予白在床边坐下,轻声ィ骸昂昧恕!
前几天那件小熊睡衣已经洗了,晾在外头没干,舒予白从箱子里找出一件宽大的白t恤,纯棉的,套在身上当睡衣也很舒服。
衣摆搭在大腿上沿,柔软,有晒过阳光的浅香。
南雪转过身,看着她,心脏紧了紧。
舒予白把长发散下来,夹子夹久了,有一点弯曲的痕迹,发梢儿湿漉漉的,t恤上有一片透明的水泽,贴着肌肤,隐约透出温暖的血管。
她凑近了,坐在南雪身边,弯腰,一只手托着下颌,偏过头看她:“吃饭了么?”
南雪摇头。
冬季,天黑的快,外头黑布隆冬的,看一眼时间甚至才七点多。舒予白起身,把床上那件厚实的棉衣裹紧了,看着南雪:“那一起去?”
南雪扫她一眼。
舒予白棉衣下,光滑细白的腿就这么露着,脚踝湿漉漉的。换衣服要一会儿,不方便,她想了想:“你在房间呆着,我打包带过来。”
南雪起身出门。
她说的理所当然,是个命令句
舒予白对命令句没一丝一毫的反抗精神,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她于是只好在房间等了会儿,拿起一本书,靠在床头看,有些困,稍稍闭上眼睛。
南雪回来时,舒予白仍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膝盖上放了一本书,微微低头,长睫毛落下一グ蛋档囊跤啊
“姐姐?”
南雪叫她一声,舒予白没应。
南雪把饭盒放在桌上,走过去,凑近了微微弯下腰看她。
舒予白睡着了。
她那弯弯的睫毛上有小小的水珠,额头一片光洁,身上暖暖的,有浅香,很诱人。南雪静静地瞧着她,目光从鼻尖滑落到那两片红唇。
她难以自持地,轻轻凑近。
呼吸绵长。
女人的头轻轻低了一瞬,唇瓣碰上,有一点点湿漉的水光。
若即若离的一瞬间。
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