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有空?”
萧衣说:“我和她说一声,叫她准备准备。”
舒予白看了看一周的安排,几乎都是满的,只有周六有空。
“周六?”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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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
应冉事情多,很忙,在这样的大冷天里待在暖气房内,容易困顿,忘记一些事情。他在那儿写写画画的,连续过了一个周,忽然想起来,他收了自己外甥女的好朋友当徒弟。
这算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他给南雪发消息:
应冉:对了,丫头。
应冉:你那个叫舒予白的朋友,在我这儿画画。
应冉:有时间过来玩。
南雪对他而言,就是个小孩,还是个有些亏欠的小孩。她母亲并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就抛弃她了,他这当舅舅的,总想替她母亲加倍补偿一下。
消息发出去了。
南雪看见这几条消息时,恰巧是周六,她一下班,想着舒予白,忙开车前往舅舅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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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餐厅是家挺正宗的杭帮菜馆,舒予白出门,在应冉院子门口叫了辆车,报出地点后,无意识看向窗外。
周六,中午十一点多,路上行人稀疏,高大的梧桐树枝桠密密麻麻,指向天空。
道路有些湿滑。
远处瞧得见柔和的湖水,连着透蓝的天。
余光瞥到一辆车,有些眼熟,正跟在她身后。她想仔细看,司机忽然叫住她:“去那饭馆儿是吧?”
司机问,舒予白转头,回过神:“是。”
再看窗外,那辆车已经不见了。
“好的。”
他踩下油门。
车里味儿大,司机又开的急,总是猛一刹车,舒予白被晃的有些晕车,闭上眼睛休息,不再看窗外。
手机响了。
舒予白迷迷蒙蒙间看了眼屏幕,是南雪。
她正想接,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司机一个急刹车,她身体猛地往前倾,手指摁到屏幕,不留神给挂断了。
舒予白:“……”
倘若有要紧的事,她还会打过来的吧。
舒予白重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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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在湖边,需要预约排号。正是午餐的时间,顾客很多,外头摆放的桌椅和湖边的石板凳上坐满了人。餐厅门口的音响不时有叮叮咚咚的声音,示意排到号的顾客可以入内就餐。
舒予白到的时候,萧衣在门口冲她招手:“进去么?”
“你已经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