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沿着山路往上走,尤栾个高,走的快,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回头看南雪一眼。
南雪也个高腿长,但她等着舒予白,安安静静地跟着她。
看她和尤馥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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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十几分钟。
几人到了山顶,在那儿支起一个黑色露营用的小帐篷,尤栾把身上的背包解开,放进去。
里头有些干粮,和几瓶矿泉水。
尤馥和舒予白支起画板,搬着小板凳,坐在山间稍微开阔些的地面。
这座山不算太高,山上有一泓清潭,水质清澈见底。溪流顺着潭水流下,有冷水撞击石块儿的泠泠声,空灵甜美。从微寒的山巅望去,对面稍高一些的山头,覆盖的积雪仍未化尽。
山峦重叠,有一番清寒的景象。
南雪站在那儿看,身边是画画的舒予白。
山间冷,她就穿了件单薄的t恤和米色毛呢外套,外套扣子解开,披在肩上,身体的曲线极为分明,微风拂动她的发丝,脸庞有几分微冷的艳丽。
尤馥在她身边坐着,指着远方的山巅笑:“记得么?我们以前就来过这儿。”
舒予白瞧着她,唇角弯弯:“嗯,好几年前了。”
好几年了,还记得?
南雪一手支着下颌,眼睛看着远方,黑色的瞳仁里瞧不出情绪。
另一边,尤栾兴奋地说:“姐,跟着一块儿捞鱼不。”
说完悄悄看了南雪一眼,像是想邀请她。
尤馥看他一眼,目光落在南雪身上。
这女孩儿和舒予白关系似乎不同寻常,对她有种奇怪的占有欲。这会儿,她只想把这个碍她事儿的电灯泡赶走:“我不去,叫她一块儿啊。”
南雪没搭理,从一边搭起的篷子那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舒予白身边。
尤栾问:“你来么?”
南雪瞥他一眼:“你去。我看姐姐画画。”
说完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舒予白的画纸,女人白皙的手轻轻地动,线条却硬挺。
写生稿是铅笔的,回去了还得改。
尤馥漆黑的眸子盯着南雪,挑眉。
尤栾见南雪没搭理,有几分失落。
那失落落在尤馥眼底,她回过头冲舒予白笑:“你看,我堂弟还蛮喜欢南雪的。”
舒予白听罢,微微一笑。
南雪性子偏冷,和人相处时的轻微距离感和漠然,总能吸引到一些生性热情的。
不知死活地往前扑。
画画是个安静且个人的事情,两人就捏着橡皮擦,画画改改的。
南雪坐在那儿看舒予白画,眼睛一眨不眨的,又关注着尤馥的动向。
好在她们并未有过多过分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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