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紧紧看着她,脸色泛白,指尖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
南雪瞧着她,眼神里似乎闪烁着什么情绪。
舒予白低头,叹息似的,轻声道:“不是。”
“我们从没在一起过。”
“那是做戏,试探你的。”
做戏?
假的?
南雪脑中嗡嗡直震,她扶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看向舒予白。
两个人好不容易正常的关系,被她这么一句话,又打破了。
“为什么。”她问。
舒予白似乎不敢相信,她看着南雪,难以置信道:“都这种情况了,你还不明白为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南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舒予白几乎是叹息似的,半是无奈,半是难堪,好一会儿,她才极缓慢地开口:“我说过多少次我喜欢你了。你一定要每一次,都等我用玩笑掩盖过去么。”
她看着南雪,夜色里,那人在风雪里站着,乌黑的发丝被寒风撩起,神色有些复杂。
她回避着舒予白的眼睛。
“不是朋友间的。”
她凑近南雪耳边,轻声道:“是那种喜欢,你明白么?”
南雪心神一震,还未反应,下一秒,舒予白揪着她的领口,吻了过去。
舒予白脑子里嗡地一震。
一片空白。
女孩儿的唇比想象的还要柔软,温热,还有淡淡的香。她贴过去,头一遭触到这样奇妙又美好的事物,两人呼吸交缠,谁也没敢动,生怕这美妙太短暂脆弱,一动就消失了。唇瓣静静贴着,好一会儿,舒予白才微微侧过脸颊,轻轻蹭到她的鼻尖。
她轻轻含住那片温暖的唇瓣,轻轻探入舌尖。
一种让人战栗的触觉。
可下一秒,南雪毫不犹豫地推开她,惊魂未定似的轻喘道:“你在做什么!”
舒予白像是腊月寒天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霎那间,不仅清醒了,连心脏也跟着冷了下去。
舒予白心急之下,二十年来终于冲动了一回。可这冲动果然是有代价的,她花了好一会儿,才在冷风中慢慢抽离出自己的情绪,意识到自己干了件怎么都圆不回来的蠢事,一时间心慌意乱,全然不知该如何挽回。
朋友也做不成了。
终于。
“对,对不起。”
她低头轻喘,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惊恐地低垂眼眸:“对不起,我的错,我刚刚……”
南雪看着她,后退一步,细白食指慢慢擦一下唇上水泽,说:“姐姐,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清楚,我不喜欢女人。”
“真的不喜欢?”舒予白伤心透了,却仍死死盯着她的眸子,问:“你真的一点心动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