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可有受伤?”他神情严肃,上上下下打量着楚时朝。
“并无。”楚时朝收起温和,淡淡回了声。
玉连天抚着胡子点头,似是才发现殷晚参的存在一样,眉头皱起,不赞同道:“这位是上次与你一起去折野宫的道友罢,怎的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受伤了。”
“劳玉宗主费心,在下无事。”殷晚参按住楚时朝的手腕,强先一步回答。
既然玉连天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今日这番话必然不是废话,接下来定还有事等着他。
“那就好。”玉连天道,绕过两人走向阵法。
擦肩而过时,殷晚参敏锐发现玉已星偷偷瞧了他一眼,似有话要说。
“造孽!造孽!”
看了没一刻,方才那人再次喊了起来。不知情的,或以为他家房被人烧了。
“此阵法精密,非精通者难以画成。且魔气浓厚,还有红玉压阵,只怕真的是……”明宗宗主明千远欲言又止,确认般看向玉连天。
殷晚参冷眼瞅着,心道明千远墙头草德行不改,从年轻舔到老,也不知哪位高人教出了这么个徒弟,恐怕死后都会把棺材板拍烂。
“一定是他!”一名玉宗弟子接过话头,愤愤不平,“不然为何明少主身旁会有凤凰令!”
“不要多嘴。”玉连天低声训斥,做足了严肃宗主的派头。
一行人又走回来,在楚时朝身旁停下来。
“贤侄恐还不知,”玉连天捏了捏眉心,“明宗主的独子,昨日夜里死在了林子里,身旁还有枚凤凰令。”
“万千与我说了,”楚时朝看向明千远,“明宗主,节哀。”
殷晚参随着看过去,明千远年龄约摸五十左右,明山竹是他老来子,平时宝贝的紧。此时他眼神空洞无神,眼底隐隐发红,是伤心哭过无疑。
可……殷晚参纳闷,怎么就那样怪呢。
如果他有儿子,被人杀害,绝不会有心思陪众人来看天阶灵兽,只会提剑去捅穿那人的胸膛。
“少假惺惺了……”一声低语突兀地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殷晚参也看了过去,是明宗的一位弟子。
“胡说什么!”明千远怒斥,眼里的红血丝更甚,乍一看有些阴沉骇人。
那名弟子不知是真傻还是装的,不但没退下,反而来了劲,也红了眼眶:“我与少主一同长大,感情甚笃。如今他死了,我心中难过,只想为他报仇!”
“可他……”弟子颤/抖着手指向楚时朝,“是殷狗的道侣!此时说节哀,根本就是猫哭耗子!”
“住嘴!”明千远一巴掌扇在弟子脸上,遏制不住的怒喝,“谁给你的胆子!还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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