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问题你在朝会的时候提过,当时不是说制定不同的税收标准吗?”
“那样太麻烦了,会弄得下面的税务官都搞不清楚哪种货该抽多少税,”韩佑回头看皇帝,狡黠地笑了一下,“臣有更好的办法。”
夏司言看他的笑看得着了迷,自从他生日那天他们真正的交融之后,韩佑就偶尔会像这样露出从前很少见的生动表情,好像在他端正严肃的外壳下面真的藏了一个勾魂摄魄的妖,只露出一点端倪,就足够让昭国年轻的皇帝为他痴狂。
这个时候就算韩佑说自己要当天下之主,夏司言都会毫不犹豫地把皇位交给他。
“臣就想啊,”韩佑轻声说,“要是可以发给商户一种凭证,让他们在交过税的时候记录下缴了多少数额,这样下次再课税就可以抵扣了。”
“很好啊。”夏司言应着,摸到韩佑领子上微微有些出汗,便帮他把领口的扣子解开。
韩佑配合地仰起头,继续道:“可是这个东西就很难控制商户造假,抵扣的可是现银,若是有人伪造过税凭证,那就相当于直接从国库里偷银子。如果能够找到一种可以加印密文的纸,使民间无法伪造就好了。”
“用前朝印纸币那种褚皮纸?”
“褚皮纸虽贵,但大的行商也不是买不起,毕竟他们走一趟货下来也有上百两的过税。”
夏司言解掉他四颗扣子,目光落在他好看的锁骨上,“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
“先生还记不记得我曾命人烧制过斛州温窑?”夏司言说着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先生还因为这个事情跟我吵架。”
韩佑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记得。”
“当时一个工匠用少量的莹月石粉末掺入黏土,烧出了一种可以遇光变色的瓷器,用墨汁在那上面写字作画可以遇水不退。”
韩佑挑眉,“用莹月石烧的瓷器?那成本也太高了。”
“只需要少量的莹月石,”夏司言解释道,“那工匠是宫里的老人,信得过,朕明日宣他过来细细问一问。”
韩佑立刻就有了兴趣:“不如现在就叫他……”
夏司言把他搂紧了,探过身子吻他,将他整个人揉进怀里,恶狠狠地说:“好不容易跟你抱一会儿你还想见别的男人?”
韩佑被逗笑了,抬手捧住夏司言的脸,一字一顿地叫皇帝的名字:“夏司言。”
皇帝嗯了一声,韩佑又叫:“夏司言。”这一次是情动时的语调,尾音有些上扬的颤动,瞳仁里也染上了红。
皇帝被他叫得忍不住了。
韩佑感觉到那个地方抵着自己,轻声笑了一下,软软地用气声说:“我好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