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棺材盖更是被挪开劈成两半,上书「奸贼不得好死」六个血红大字,棺材里面还泼了血,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了皮肉骨头往里扔,甚至还扔有半条蛇……
场面十分之凄惨可怖。
岑闲:“……”
他是在江浸月走后不久才过来的,两个人错开了,岑闲为防有人这时候巡夜与他纠缠或是认出他,穿了一身夜行衣,用黑布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岑闲神色复杂地围着着自己的墓绕了两圈,也猜到了主使的意思,但……
这未免也折腾得太厉害了。
虽说的确有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也不知有没有胆量真把他的坟给弄成这样——世人都道锦衣卫锱铢必较,那领头的岂不是更甚,若是有人真敢这么折腾,夜半时分醒过来,也要担忧岑闲变鬼从阎王殿那杀回来咬他一口。
岑闲一手扶上那断了一半的墓碑,叹了口气,夜风吹过来,他伸手拂过自己额前那略有些碍事的碎发,身后忽有破空之声传来,岑闲的面色骤然冷了。
我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岑闲冷笑,居然还有人要来我坟前找热闹!
腰间从突厥人那顺来的弯刀派上了用场,铮鸣声出,弯刀瞬间就与从他后心那里刺过来的长剑撞在了一起!
长剑划过弯刀雪亮的刀面,冷铁特有的嘶鸣在狂沙漫舞的黑夜里也十分清晰,惨淡的月光下面,岑闲和面前人黑衣蒙面的人打了一个照面,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看见这黑衣人的眼睛——红了。
一击未中,两个人立即分开,相撞时的冲力让岑闲在分开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肋骨的伤隐隐作痛。那黑衣人竟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以剑为支撑,堪堪立住自己的身体。
黑衣人后面还有个裹得乌漆黑的人,岑闲皱了皱眉头。
两个人可不好打啊。
骆二胡正着急忙慌地想要抓住朔望的手,让这人别不自量力再上去玩命了,开玩笑,就这以朔望破布娃娃一样的身体,对上对面那个看起来武功路数还挺高的突厥人,岂不是没过十招就得被按在地上打?
奈何朔望此时根本不理会骆二胡的担忧,他眼里只剩下那半块墓碑,和面前这个突厥人。
杀了他还不够么?
还要挖坟鞭尸么?
朔望猛地甩开骆二胡的手,脚尖轻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墓前那拿着弯刀的「突厥人」过去了!
骆二胡心一急,也跟着过去了。
岑闲神色一暗,手中的弯刀改竖为横,往斜上方一提,稳稳接住了这一击。
很快两人的动作就快得几乎看不清,弯刀与长剑纠织出难舍难分的刀光剑影,骆二胡看这两个人纠缠起来的样子,竟一时没法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