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闲手一抖。
难道说,军中有奸细?
正想时,小六手里拿着封信朝着他们跑过来,见到岑闲更是兴奋,“主子!朔公子来信了!”
岑闲猝然转头,看向远处的小六,竟急得跑过去了,江浸月「诶」了一声,有点想笑,然后又酸溜溜了起来,怎么江无祸那个木头不给他写信呢?
信封很薄,岑闲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纸张上面写了寥寥数语,还夹着一支白色的花。
白色的花花瓣细小绵密,花蕊金黄,霎是可爱。
“近来行军,见无名小花生于田野间,甚是欢喜。”
“陌上花开,然不可归,叹惋不在君侧,欢喜无可诉之,遂辣手折花予之,愿君莫怪。”
“其余一切安好,吾思君念君,愿君勿为吾担忧。”
“吾一切安好,愿君如是。”
底下还画了个骑着马的小人。
岑闲目光柔和,嘴角忍不住勾起来,江浸月伸长脖子瞄了那信一眼,酸溜溜道:“哟,这文绉绉的话跟谁学的?”
岑闲将信仔细折好,连同那白色小花一起放回了信封,缓声道:“说不定是和你家江无祸学的,予明,你收到他的信了么?”
江浸月:“……”
这是在炫耀么?这是在炫耀吧!
有信了不起啊!江浸月内心咆哮,还暗戳戳说他没信?!等他回去就写信给江与安,让他寄个十封八封回来甩岑闲脸上!!
岑闲将信放入广袖中收好,往皇宫那边过去了,小六和张久成拽上生闷气的江浸月,一行人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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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太后总算等到了进宫的岑闲。
岑闲走进议事堂内,看见曹庸和魏琛也在,向太后行过礼后,便虚虚向魏琛和曹庸也行了礼。
“见过曹大人,景王。”
曹庸狠狠哼了一声:“指挥使真是好大的官威!连长公主都敢押入诏狱!”
“本官胆大也不是一日两日,”岑闲温声道,“曹大人现在才知晓,是不是晚了些?”
魏琛听见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指挥使当年可是敢剑指先帝的人,胆子自然是比官威大了。
上面的太后拍了桌子:“无忧一介女流,怎能关进诏狱那脏污之地!岑卿,你属实莽撞了,长公主之尊……”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岑闲淡声道,“臣只是秉公执法,更何况臣有分寸,为了臣这条命,也不敢伤长公主分毫,还请太后娘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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