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穆之前还奇怪二伯父一家怎么来京城了,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给堂姐相亲来了。简穆和简怡对视一眼,挪挪屁股移动到正屋外堂,一左一右坐到简宁身边,一个问:“六堂姐是去相亲吗?”一个问:“谁家的郎君啊?”
简宁放下手中的书,瞥了两人一眼,见一个八卦,一个懵懂,也是无语:也不小了,怎么都不开窍呢?
“你们祖父的下属,贺秘书郎家行三的郎君。”
简穆回忆了一下那本册子,发现这个贺秘书郎和刑部那个贺员外郎是同族,不算近也不算远:“身份上倒是还算般配。”
简怡说:“我认识一个四门学的人,旬休过后,我去问问那个贺三郎怎么样。”
简宁颔首:“可。不过还是等你们堂姐他们相看完人,觉得可行你再去打听。”
简怡应下了。
待到天色彻底暗下来,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宵禁,二房一行与简穆简怡才从简宅离开。
简穆简怡与二房是分开坐车的,简穆简怡除了马车,还有两匹马,所以就是简穆和简怡在前面骑马,何平何安与车夫在后面坐车。
比起二房的马车,他们行进得很慢,简怡先是和简穆叨叨他和赵晨又想出了什么处理种子的办法,然后又叨叨赵晨家的一盆二乔多么惊艳——赵晨有一手与外表不符的养花功夫。
等简怡把和简穆分开这段时间他做的事都叨叨完,然后,没有任何铺垫地,简怡就给简穆丢了个雷:“哥,大考那天,王宇散学后去了平康坊,在万馨楼夜宿了。”
简穆一把勒住缰绳,黑豆豆不满地原地蹬踏两下才安静下来,简穆忙松开缰绳,一时却也没往前走的意思。
简穆转过头,盯着简怡:“你说什么?”
简怡没想到简穆反应这么大,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问简穆:“哥?怎么了?”
何平与何安也察觉了两位少爷的异样,赶紧跳下车,奔过来。
还问怎么了……简穆一脸焦黑,虽说王宇比他和简怡大两岁,但实际上也只大一岁半,还没满17岁啊!虽说这个时代,王宇的岁数已经可以成亲了,但是成亲与嫖妓是两回事啊!
王宇没在面前,简穆先教育简怡:“你要是好奇想去看看,也可以去,但是你不许和那里的女人睡觉!”
两个月前简穆首次遗精,他就提前给简怡上了生理卫生健康课,简怡虽然还没开窍,但是对各种生理卫生知识并不陌生。
不过,掌握了知识不代表不会害羞啊,简怡听到简穆这么直白的告诫,瞬间羞恼,脸色红得连昏暗的天光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