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泓受了一点小伤,服下丹药之后,便是倒头大睡。
阿承娘也跟着折腾了一夜,安顿阿承之后,便也昏昏沉沉睡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这间屋子里还保持清醒的,只有沈笙和阿桥两个人。
自从阿桥从将军墓回来,就变得古怪许多。沈笙只以为他是受惊了,从院子里打了一盆水,拧开毛巾,便去给顾泓擦脸。
这一套动作沈笙做的很是熟练,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妥,倒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阿桥开了口。
“哥哥,你们现在不用再扮成夫妻了,不必再像妻子一样照顾他。”
被阿桥一提醒,沈笙才惊觉,这几个月做戏装成一个贤惠的妻子照顾顾泓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不过,他手中也没停,给顾泓擦好脸,往屋外倒水回来的时候,便见阿桥坐在椅子上看他。
“哥哥,我要走了。”
沈笙心里一怔,面上却尽量保持平静。
“你家里的来人接你了吗?”
阿桥点了点头。
沈笙在他旁边坐下,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套文房四宝。阿桥定定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片刻之后,他才明白,沈笙是要给他写请柬。
沈笙问他出身何处。阿桥顺嘴编了一个百丈峰的身世。
待沈笙将请柬写好交给阿桥之后,柳桥风这才发现请柬上面是没有日期的。
沈笙道:“到时候,阿致出关了,我会给他办个成人礼,你便拿着这个请柬到长守山。”
阿桥手里头捏着请柬,定定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你那个师侄?”
沈笙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这有什么可比较的。”
阿桥看他笑,自己也跟着笑了。确实也没什么可比性,反正两个都是他。
“那要是有一天,你发现你那个师侄有什么事在骗你,你会怎么办?”
沈笙觉得今天的阿桥确实有些古怪,但也得老实回答。
“阿致不会的。”
他刚想将文房四宝塞回乾坤袋中,手腕却被阿桥给拉住。沈笙刚想要抽回手,不知道阿桥在什么地方用力一按,沈笙便觉得手腕处传来阵阵抽痛。他昨天和那人交战的时候,手腕似是被人用刀片轻轻划过一般,当时他便察看自己的手腕,除了一道红痕之外,并未发现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