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村民便在桑树上支起几顶小帐篷,在桑树底下做起了生意。
这两个月陆续有各地的百姓前往空桑山,其中不乏有不缺钱财的王公贵族,公子小姐。
这些人出手大方,古桑村的百姓,这几日也都赚得盆满钵满。
村子里来人,可吴老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只因,他的面铺里坐着的三个人都很奇怪。
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坐着,两个成年人衣着华丽,看起来也不像是伺候人的家仆。这些人进了面馆,也不点面,就这样干做着。旁边还有几个空着的桌子,整整一天,愣是一个人没敢坐进他这个面摊。
吴老二眼巴巴看着客人从他摊子前路过,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今天最少损失了二百多个铜板。
眼看太阳西下,这一行人也没有走的意思。吴老二实在是再也坐不住了,刚想起身出去赶人。这时,篷子里面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街主,二哥回来了。”
柳桥风轻轻「嗯」了一声。
吴老二顺着那少年的目光一看,正好看着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人向这边走来。心中一喜,看来不用自己去赶人了。这几位客人就是等这个人的,要不了多久,这帮人就可以滚蛋了。
那白袍青年刚刚跨进摊子,就见有什么东西突然从那青年的袖子滑出,直奔着那个小童而去。
吴老二骇得闭上了眼睛,谁知意料之内的惨叫声没有传出来,再眼开时,眼前已经多出一道人影。
文元铭将吴老二探究的视线挡住,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说他们在这里待了半天,耽误了他做不少生意,这些全当是赔偿。吴老二颤抖的接过,他何时见过这么大一笔钱,别说是一天的生意,就是买他十个面摊也够了。
果然就是富家子弟,出手这么大方。
文元铭见那老汉心满意足地走了,这才转身回头。
柳桥风将他的动作收回眼底,用手轻轻安抚着有些焦躁的藤条。
“元铭你这是做什么?把那人支走,是怕我灭口?”
文元铭道:“此地毕竟还是空桑山地界,长老会三才都还在空桑山,还是小心为妙。”
昔年道:“三哥,你怕什么?有街主在这,三才就算是来齐了,我们也不怕他。”
柳桥风道:“我怕。我要是能打得过他们,就不会让你二哥装成我的模样出去露面了。”
手臂上那个藤条仍旧不停的扭动的着身子,硬往柳桥风身上蹭了蹭,样子很是委屈。
这一伙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笙以为那个在望月洞好生闭关苦修的乖侄子。沈笙下山不久后,文元铭就上了苍梧山将柳桥风带了下来,几乎是和沈笙前后脚,来到空桑山地界。
易安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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