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上前,刚想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点零嘴,递给江源致,就听床上传来的声音喑哑。
“你不用上课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阿青掏东西的手一僵。
“我见你几日都没有来上课,我……我想来看看你……”
江源致闭上眼睛道:“现在看也看过了,你走吧。”
眼见族中考试再即,阿青是特意瞒着老师过来看江源致,怕他孤身待在这儿无聊。被他冷冷地下逐客令,心中顿时有着无限委屈,拿着手背擦了擦眼泪。
江源致道:“你哭什么?”
阿青连忙否认。
“我……我没哭。”
江源致也不去拆穿她,道:“这几日阿七有没有再欺负你们?”
提到阿七,阿青的情绪才略好一点。以前阿七仗着自己的修为高,肆意欺侮他们。老师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被阿致教训过一顿之后,行为收敛了不少,听说阿七回到家之后,又被他娘训斥一番。
“没……没有。”
江源致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人性本恶,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要让他知道欺负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伤了你一根手指,你就砍掉他一条手臂膀。伤了你一条手臂,你便要了砍了他的脑袋。让他连生出这个念头都不敢。”
阿青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阿青离开后,江源致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动一下,各处经脉便像是针扎一样。他扶额思索了一会儿,一条细细的藤蔓缠着他右手的手臂,像条蛇一样探出头来,翻转着身子,蹭着他的额头。
江源致瞟了一眼腰围变得有些粗的藤条。
“那个丹药的好处,看来都被你这个不成器的得了去。”
那条藤蔓早就与他心意相通,翻转着的身躯更加卖力。
等月闲下学回到阁楼之时,见房间大门依旧是紧闭着的。他端着饭食,敲了半晌的门也无人应声,便以为江源致睡着了。等他再把凉了的饭菜热热端过来时,便察觉到哪里头有些不对。太安静了,推开门的时候,看到被子拢起的弧度才稍感安心。
“阿致,别睡了。起来吃饭了。”
扯开被角,月闲当时就愣在当场。
被子里面塞了几个枕头,而江源致早就不见了形踪。
沈笙当时离开时,千叮万嘱一定要照顾好江源致。现在人丢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要怎么办。当即风风火火便往山下跑。守弟弟子一听月闲的来意,便说江源致一早就下了山。
月闲心里大骇,顿时便觉得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一对不省心的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