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这次确实用一个假消息,就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假消息」?”陈韫打量他,忽然微妙道:“你好像不怕我真的是什么下一任魔主。”
梁安笑了笑:“你是吗?如果你是,我还真的挺怕的。不过我想,如果你要害人,之前就有的是机会,总不需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而且……”梁安倏然压低声音道:“打个商量,如果你真的要动手,谢老大还摸了你的头呢,你要不先对她下手,让我篡位?如果当魔工资开得高的话,我给你留在特调局当卧底也不是不行,最起码上司可可爱爱……”
陈韫忽然指了指他头顶。
梁安:“?”
陈韫:“猛禽。”
上司养的枭已经在梁安背后露出狰狞面目,飞扑下来,在梁安头顶一阵乱挠。
梁安:“对不起!枭大人!我错了!只是开个玩笑!!”
陈韫摇头,摸了摸胸口处的铜钱,又再次感应到之前的那股热度,想了想,问道:“我刚才路过的那个房间,里面是放了什么东西?”
“是监察部申请从顾家抽调来镇魔剑。”梁安脸色微变:“你能感应得到?”
陈韫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受到一种感应,像是要催促他前去拿剑,但这当然不能直说,只是道:“或许是我体内魔气的呼应?”
忽然,梁安像是接受了什么讯息,按着耳机讲了几句,道:“好,明白了。我现在下去。”
“这个楼层只要门卡才能上来,很安全。”他深吸一口气,在陈韫肩上握了一下,低声道:“我相信你,当初我们还在s省并肩作战过。会没事的。”
办公室内,霎时间只剩下陈韫一人,和一只闭着眼睛的枭。
铜钱再次变得灼热,像是无声的召唤。
陈韫想起刚才梁安被挠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多少还是心有余悸的,试探地往那只枭面前凑了一点。
那枭安然不动。
没有反应?
陈韫心道,这是根本不管他?
陈韫试探地往门边走,悄无声息地将手搭在门把上——
那只枭倏然睁开一只眼,长辈看晚辈似宽容地瞅了陈韫一眼,又合上。
陈韫:“??”
当真不管?
陈韫这下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就要开门出去。
然而他还没将把手压下去,门就猝不及防从外面被打开。
陈韫大惊。有人?
他靠着反应敏捷,及时贴在墙后,险险才没有被磕到脑门。
门外,项圆倏然冲了进来,眼泪汪汪喊道:“陈韫哥哥!”
然而面对他的,只有一只眼神莫名其妙的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