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白修宁的手,伸出一根食指来,说的可怜巴巴的。白修宁实在受不了他这种德行,但想了想眼下确实没有旁人,不如遂了他这个心愿,免得等等回去他还要继续闹别扭。
昊渊满意的看着白修宁又一次妥协了,跟打了胜战似的昂首挺胸,牵着他的修宁回去了。
白修宁一路都别扭极了,就怕白谪或哑仆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看到了他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好在这回没人坏昊渊的好事,在快到小屋的时候,昊渊帮他取下了那朵金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铜镜旁。末了还补一句:“今晚睡觉前再戴一次给我看吧。”
白修宁无奈的看着昊渊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只觉得最近是不是太纵着昊渊了。似乎从那日和好后昊渊说什么他都答应,有几次是真的想拒绝的,但是一看到昊渊可怜巴巴耍无赖的样子他就有些不忍心了。
他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昊渊见他神色有些不好了,赶紧问他是不是又头疼了?白修宁说没事,让他把水桶拿去厨房,叫哑仆做晚膳。
昊渊却拉着他坐在了床沿,担忧道:“修宁,你是不是还在担心炼魂术手稿外泄的事?我查的很清楚了,确实跟哑仆没有关系。这件事是怎么外泄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你信我,我绝不会把你的心血交给别人。”
白修宁见他难得如此正经,连气氛都有些凝重了,只得宽慰他:“我与你如今这种关系,又怎会不信你?这件事既然发生了,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还是等着看百家会作何动作吧。”
昊渊冷哼道:“他们能做什么?谁见到你撰写炼魂术了?光靠白修亭的一张嘴就能把什么都栽到你头上?他白修亭还真把自己当白氏辅君了?”
白修宁叹道:“他眼下已是白氏辅君了。”
昊渊还想说什么,白修宁忽然站起来,走向房中的坤位,默念了一道口诀。
白色的灵光乍现,一只灵鸟凭空而出,轻飘飘的落在了他掌心里。
一见到灵鸟,昊渊的神色更阴沉了。
白修宁皱着眉打开,那是白子监传来的消息。他看完了信中的内容,这些日子偷来的闲暇顿时烟消云散,再次被沉重的现实缠上了。
昊渊接过他手里的信,看完后也冷笑了起来。
“要不要通知谪儿?”昊渊问道。
白修宁没有回答,目光却落在了桌上那朵金樱子上,苦笑道:“看来今晚没办法戴给你看了。”
昊渊心痛的把他拥入怀中,闻着他发丝间恬淡的绮罗香气,道:“没关系。等这件事解决后,你每个晚上都可以戴给我看。只要我们始终在一起,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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