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把我保护地很好。
季青临刚要开口反驳。
不,他没有,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但是那话还没开口,司若尘突然直起身子,扣在他脖子上的手将他的头压下来,温热的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带着药淡淡的清苦味。
季青临没再说话,感受着这苦涩的吻,他眼中的司若尘仿佛褪去了生命的色彩,像一只从他手中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都会离去。
手越抓越紧,似乎这样就能把人留住。
唇上的动作也越发控制不住,吞咽的声音在沉寂的月色中暧昧清晰。
分开后,季青临皱眉看着他。
为何我明明抱着你,却总有一种随时都会失去你都错觉。
不会,我永远都只属于你,因为只有你值得,只有你会那样护着我。
司若尘突然唤了他一声:
师父。
嗯?季青临应着。
你真的将我保护地很好。他有重复了一遍,当年你为何要连夜进攻让楚天逸允你去平阳关?
季青临望向他,知道他不是在等自己回答。
因为你知道西雍带着的那群怪物同我有关系,你也知道只有你能把这件事压下去
只有守住了前面的那些秘密,你才能守住我,让我永远只做你膝下的小徒弟,受你宠着。
季青临的眼神渐渐凝住。
你当年选的根本就不是天下,你选的从来都是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得呆住了。
这件事在季青临还不知道自己是原主时曾一度疑惑,为什么原主那样喜欢他,那样肆意妄为地宠着他,却会在当年明明有选择余地的时候偏偏选了最不可能选的答案。
他也不是如柳逸寒那般忠君爱国之人。
所有人都看不懂,包括当时什么都不记得的司若尘,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司若尘的声音还在继续。
为了让当年的事销声匿迹,查无可查,你给所有活着的人都用了忘忧草,然后同凌卿一样,试图除了剩余所有的忘忧草,你甚至怕自己将来有一天说漏嘴,让自己也把当年的事彻底忘掉!
后来谣言四起,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平阳关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污名都被丢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再没人关注西雍为何会以区区几万兵力势如破竹,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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