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
他怎么也亲不下去了,不止被气的,司若尘的眼睛太过干净,干净到没有一丝该有的欲望。
季青临嘴角狠狠一抽,总算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心道,我把你当童养媳,你却只把我当爹?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该管我叫哥哥
你该管我叫爹。
不能这么叫吗?可我小时候便是这样叫你的。司若尘怔愣地看着他,皱眉道,那我应当怎么叫你?
季青临很想使坏地来一句,叫夫君。
随后一想,万一适得其反被当成流氓就不好了,司若尘如今跟朵小白花似的。
算了,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季青临摸了摸他的头。
司若尘笑了笑,明眸皓齿,艳若桃李。
他开心道:好。
季青临也被那笑意传染,晃了晃眼。
原本以为忘记一切的司若尘不再独属于他,他亲手把自己从他生命的痕迹里抹去,一干二净。
到如今才知道,也许在很久以前,在那些被遗失的记忆中,司若尘便已经将他刻进了灵魂的深处。
多年前的初遇,其实是两个人命中注定的久别重逢和失而复得。
季青临想,他当年不过就在醉欢楼的台下看了那么一眼,便一眼挑中了那个可怜巴巴的小孩儿。
任凭物是人非,记忆腐朽,他也能在人群中一眼挑出那个人。
也许,他也曾将这个人放在心尖上,只是他忘了。
司若尘比之前几日那个气人的模样乖觉太多,眼中干净纯粹,是季青临从未见过的模样,充满了少年气。
哥哥,我们去哪儿?司若尘问他。
季青临回头对他勾唇,莞尔一笑。
带你回家。
好。司若尘不知道家在哪儿,他仅存的记忆里除了季青临,一无所有。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匆匆追着季青临的墨松一路上同不少尸体厮杀,身上多处见血,却只能看着季青临朝着那最危险的地方越靠越近而无能为力。
奋力砍下最后一具尸体,握刀的手有些发软。
终于,前方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出现在眼前,墨松眸子顿时一亮。
王爷!
季青临惊讶地看着他,皱眉骂道你跑出来找死吗?就你那点功夫,遇上多些尸体能直接把你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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