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突然的声音把墨松手里的浴巾直接吓掉了,抬头,正好对上柳逸寒睁开的眼睛。
他脑子离家出走还没回来,嘴却是一直没拉下,张口道:在想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
柳逸寒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明显一呆。
墨松也知道自己方才脑抽,刚要解释,柳逸寒却好似知道他的疑惑,开口道:
我随我母亲,她是一个格外温柔的人,明眸善睐,蕙质兰心,即便是我父亲那样粗暴的一个人,只要对着她也能平静下来。
墨松点点头,他听说过柳老将军这位夫人,两人一刚一柔,竟然相处得格外舒适,只不过在生柳罄书的时候,便香消玉殒了。
墨松想岔开这个话题,毕竟柳逸寒两个亲人如今都没了,这时候提起来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他呆呆地将手往浴桶底下伸去,嘴里嘟囔道:我浴巾掉哪儿去了
柳逸寒叹了一口气,你预备让我泡掉一层皮吗?
对对对,等我给你捞上来。他才记起来这水都快泡凉了。
不必了,柳逸寒道,你将我穴道解开就行,我可以自己出来。
不行!墨松瞪着眼睛,你穴道一解开,我可看不住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还想着去送死?
柳逸寒只道:你看得住我一时,看不住我一世,仇我总是要报的,季青临同我,总会死一个。
墨松抓狂,就不能一个都不死,好好的吗?
我倘若不报这仇,枉为人子。
也有可能、可能只是搞错了呢?王爷他当时脑子受了伤,万一连他自己都记错了,万一你父亲的死同他没有关系呢?墨松看着他,我们再查一查好不好?你再信他一次,我相信王爷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柳逸寒苦笑了两声,你同他情深意厚,自然是向着他,无条件地信任他,我有什么理由去信一个杀父仇人,去信一个同我没什么关系的人所说的话?
全身上下哪处你没摸过,睡都让你给睡了,怎么叫没有关系?墨松不满抗议。
柳逸寒呆了呆,红着眼眸看他。
半晌过去。
好,你要我信他,可以,柳逸寒眼中带着看不清的情绪,仿佛夹杂着狂风暴雨,你说我们有关系,那就做有关系的人该做的事。
柳逸寒突然从浴桶里站起来,吓得墨松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