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师父,疼
季青临的心里越发地不好受,心口就像被人揪住一样,只能轻声地安慰他。
不疼,很快就不疼了。
终于到了王府,季青临一脚踹开房门,把人放到床上,府里的老大夫很快就被墨竹提了过来。
季青临满身是血地看着他,浑身都是煞气。
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人给我救活,听到没有?
大夫颤颤巍巍地去给司若尘处理伤口,结果看到那伤正是季青临的剑留下的伤口,心里忍不住想道,每次都自己把人打伤了让我来治,这不是闲的吗?
把完脉,检查完身体,屋里的下人里里外外地送药送热水,一盆一盆的血水倒出去,季青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到底怎么样了?
反正我是尽力了,能不能熬过今晚得看他的造化了。大夫说完这话就看到季青临脸色一寒。
又赶紧加了一句。
但十有八九没什么问题,王爷尽管放心。
季青临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下来。
出去吧。
听到这话,大夫溜得简直比兔子还快。
司若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脸上一片灰败之色,胸口微弱的呼吸好像随时都会停止。
季青临亲自在他身边守着他,下人把药递过来,他就捏开司若尘的嘴,一口一口地给他渡过去。
口腔里满满都是药的清苦味,司若尘的嘴唇有些干涩,季青临的舌头扫过去,一点点将它润湿。
突然,身后多了一道视线。
楚渊就站在那里,目睹了整个过程,眼中的暗色越来越重。
王爷,当着未婚妻子的面做这种事,是不是该解释解释?
季青临将贴在司若尘身上的身体直起来,回过头看着楚渊,没有一点惊慌失措。
他只是挥了挥袖子,直接将楚渊扇到了墙上,然后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本来想同你好好演完这场戏,你想造反,想要灭了大魏,都与我无关,我甚至乐见其成,可你敢动司若尘,我跟你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楚渊红着脸,被他掐地快要窒息,讽刺道:
这里面,不是你的功劳最大吗?还有,你真的舍得杀我?
季青临将楚渊狠狠地甩在墙上,撞出了满口的鲜血,楚渊捂住胸口不住地咳嗽。
咳咳,你果然一直都是在演戏,你想要借我的手造反,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不过你也真是狠,为了权利,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忍心折磨。
季青临冷笑一声。
你难道不是演戏?我们两个从头至尾都是相互利用,现在不过是撕破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