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柳逸寒尚在关在,这皇城的生杀予夺,终究还是我说了算。
尤其是住在圆音寺的人,需要我去将人请来么?
柳予安握着酒盏的手一滞,抬眸,眼神一急,不正经的神色消失殆尽:
你敢!
季青临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乱臣贼子我做了,野心勃勃我也担了,就连意欲谋反的罪名我都敢认,你觉得这天底下的事,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做反派就是这点好,不必为了他人定义的仁义道德,被架在至高点上委屈求全。
我就是坏,那又如何?
季青临,你为所欲为这么些年,真就不怕报应吗?
柳予安突然发问。
看着季青临这着急上头的模样,他忽而一笑,坐直了身子,贴近在季青临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
你这么着急找若尘,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他?你动心了!
号称无心无情的摄政王,如今也有了软肋!
你觉得你离死无葬身之地那天还有多远?
季青临直视着他探询的眸子,毫不畏惧,嗤笑:
我不喜欢他,永远不会,司若尘就是我手中一个还没有玩腻的玩物罢了,软肋这种东西,只有像你们这样的废物才会有!
季青临一把推开柳予安,直面他探询的目光,眼神没有一丝闪躲。
那里面没有慌乱,没有掩盖,有的只有无尽的嘲弄。
因为季青临说的是实话。
他待司若尘再好,那也是被逼无奈。
喜欢,更谈不上。
柳予安瞪着他:你果然就是一个冷血绝情的魔鬼。
季青临不置可否。
千机阁,他去那里了。
这地方是个死地。
有去无回。
季青临忽而怒了,眼神骇人:他没事去那里做什么?刚解了毒就去找死,我看他就是活腻了!
柳予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季青临就如一阵风般匆匆忙忙离开了醉欢楼。
他诧异片刻,司若尘竟然没告诉季青临自己的毒解不了?
这两师徒近来怎么这么奇怪?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感觉,总觉得这件事将来一定会变得很有趣。
真是有意思。
雕刻着繁复花纹的蓝色珠子在柳予安手上来回摩挲,泛着淡淡的白光,依附在他身上的女子惊奇道:
公子,这是什么呀?真好看,能不能送给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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