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看着跟前的老者,凝然一声,“快!”
刘太医躬身走过去,直接跪在地上,将皇后娘娘的手拿出来,置于那手枕之上,用丝巾放于那手腕之上,这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
他抬眼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略显虚弱的人,再三确认这脉象,这……他行医几十载,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只不过,自打皇后娘娘回宫之后,太医院每日都来给皇后娘娘请脉,怎的现在才发现?
君墨寒在旁边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刘太医迟迟不敢轻易将那话说出来,转而只是跪向皇上这边,“启禀皇上,微臣……微臣不确定,微臣行医几十年,如今亦是太医院之首,只是皇后娘娘此番症状,这脉象所示,微臣不敢妄言。”
“朕只问你,他晕倒是何故所致,可有无大碍?”
“皇后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所致。”
“身体虚弱?”君墨寒眉头一皱,“怎么会虚弱,有话直说。”
刘太医对着面前的人,伏在地上,“微臣不敢胡言,按照皇后娘娘的脉象来看,是喜脉,可是……”
“喜脉?”
“是,微臣不知为何,日日都来凤阳宫请脉,但从未发现有任何的变化,此番把脉,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这便是怀孕之征兆,而且皇后娘娘有孕将近三月。”
有孕?君墨寒全然都是不敢置信,惊讶之余,只是问道:“快三个月了?”君墨寒看着那刘太医点头的样子,脑中回旋的是,那日回宫之时他们所行之事,此事……
“是,脉象显示便是如此,可微臣着实不懂,所以此事或许……”刘太医将话停住,然后说道:“不过,皇后娘娘的兄长,丞相大人的长子,医术超群,并非吾辈宫中太医所能比,以微臣之见,皇上或许可以传其入宫为皇后娘娘诊脉。”
君墨寒听到这话,“言宸,速去丞相府传玉子煊入宫觐见。”
言宸候在旁边,听了这太医的话,也是有些诧异,但是皇上吩咐,可不得照做,即刻就去办了。
君墨寒缓缓在那床榻边坐下来,看着躺在床上神色虚弱之人,抬手轻轻的摸了摸玉子书的脸颊,温声一句,“小书,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你出事的。”
……
长乐宫。
孙嬷嬷匆匆走进来,“太后,皇后娘娘随着皇上一同去朝堂,见了那东洲使臣,只是皇后娘娘晕倒在那金殿之上,现在人已经回到了凤阳宫,只是朝堂之上,关于那东洲使臣的事情皇上并未给出一个结果,而凤阳宫那边,刘太医已经在那里,而且太医院整个都是在凤阳宫外侯旨,听闻皇后娘娘现在还未醒过来,而且言宸好似出宫去了,貌似是去请皇后娘娘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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