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忍心?
谢嘉川索性把反派光辉发扬光大,莞尔回:只有大哥不在,我和爷爷才更像是一家人,您才能更疼我, 不是吗?
谢长云的脸色难看得厉害:你!
谢嘉川不以为意道:况且是他自己做了错事, 怎么, 敢做不敢当吗?
谢长云勃然大怒:我说的话你都没听懂是不是?!
谢嘉川轻轻捏了捏腕骨, 指尖下是昨夜江骁狠狠钳住他的双手时,留下的小片淤青。
其实也不痛。
但如果那人继续疯下去,还是让人挺受不住的。
谢嘉川短暂地跑了下神,轻声道:你想让我帮谢青恒,怎么帮?
不等对方接话,谢嘉川嗤笑:靠你口中的闻家?
谢长云: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谢嘉川问,说好的一家人,爷爷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呢,毕竟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不是吗?
嘴上虽然说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偏偏谢嘉川稍微歪了下脑袋,就着这副低眸垂眼的模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劲,直把陆宴给看愣了。
陆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命?这是怎么了?
谢嘉川轻睨一眼,叹气:没什么,我命苦。
陆宴:??
谢嘉川这才想起来,问陆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上午去精神病院做什么?
陆宴愣愣「哦」了一句,迟了半秒钟才道:我小姑今天当班,是那里的主任医师,我爸让我过去送个东西。
谢嘉川颔首,正想说点什么。
楼下有佣人火急火燎冲上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冯叔老、老爷
那人似被谢长云这副横眉怒目的脸色给唬得呆了好半晌,才颤颤巍巍地继续把话说完:门外又来了好多人,说是得讨个说法,想要回自己的血汗钱。
谢嘉川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想来谢长云还是对闻家的事情知之甚少,最后也没能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来说服他。
只是对此谢嘉川心里已经隐隐有个猜测。
可惜等不及求证,就被门外的人群绊住手脚。
陆宴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虽然隐隐听说谢青恒在某个地产项目上栽了极大的跟头,心血白费不说,还用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道,拆东墙补西墙,最终惹得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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