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川空代笑道:“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赤井秀一很清楚浅川空代的性子,若非有非要见面的理由,他是决计不可能浪费时间出来同他在酒吧见面的。
既然不是在电话里不能交流的特殊事情,那就多半是见面本身是一种目的了。
看来周抛型朋友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好朋友的一种——否则以赤井秀一的性子,怎会当真准备就此打住?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们想要些什么。”等待调酒的时间里,赤井秀一斟酌了一下,半分试探半分真诚的发问,“能告诉我理由吗?”
令人目眩神迷的斑斓光色一一掠过,繁复却不至丑陋,最是适合游戏人间的好景象。
浅川空代难得没有谜语画风含糊过去:“你自己都抱着可笑理由来做这些事,还要问别人怎么想的?”
“我以前不是已经回复过吗?可是你还没有对我说实话呢——你为什么需要我?”赤井秀一见状也免不了起了得寸进尺的心。
“当然是——”浅川空代的笑声又轻又飘,仿佛一点飞雪在空中左摇右晃,迟迟没有落地的意思,最终干脆在半道上一拐,失了踪影。
“你猜呀。”
赤井秀一便无奈了:“您倒是一如既往会吊人胃口。”
“彼此彼此。”浅川空代笑了笑,“不告诉你主要是我不敢把身后事托付给你。”
“我看上去像是会侵吞朋友遗产的那种人?”赤井秀一闻言将酒杯一放,冷锐之色从眉眼间显露出来。
浅川空代竟也不怕,摇了摇手中的果汁,同桌上撂着的玻璃杯碰了碰:“我又不是你朋友,这种事情,可不是老板该知道。”
赤井秀一似是想要叹气,到底没有说出话来。只举了举杯,同青年手中的果汁又碰了碰。
在混沌迷幻的酒吧里,这一碰杯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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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志保近日总有几分不安,仿佛有团毛线球在心中滚来滚去,真要想抓住什么头绪又摸不着分毫,惹得她心绪不宁。
又一次半夜从床上惊醒,宫野志保索性穿上拖鞋下床来,两手一掀拉开了帘子。
灿银色的皎洁月光均匀铺洒在不大的房间内,宫野志保倚在窗前,茶色短发扫过肩头,一阵阵痒意也随之传来。
窗户是无法打开的,但从低矮些的树丛晃动来看,窗外大抵是有起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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