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般,诸伏景光将枪/口稍稍上偏。
远处破空而来的子/弹击中了贝尔摩德的手臂,这时她的耳麦中才传来了一阵机械音:“到此为止吧,不是我们能够随意处置的小虫子。不过,不能让他们得意太过,你知道怎么处理吧?”
“您叮嘱我听到任何关于时间的话就行动......这是什么暗号或者试探吗?”贝尔摩德没有怎么在乎枪伤,试探着问了一个在逾越边缘的问题。
机械音听不出波动:“当然是他们的试探。这样回应让他们认为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好——你可以试着留下那个人作为今晚的赔礼。合作还是要继续。”
“我留不住这位先生呢。”贝尔摩德听到语音切断的电流声,看着倒了一地的黑衣组织成员和悄然消失的褐发青年,捂住伤口压低声音笑到,“Gin可没打算帮我。”
趁着贝尔摩德与组织boss谈话的间隙,长冢朔星放倒了最后一人。还得感谢远处支援的那位狙/击/手。除了最开始为了掩护撤离的那一枪,在高难度快速瞄准射击的情况下命中率依然达到了惊人的百分百,更难得的是每一枪都恰到好处地堵上了他战斗中的漏洞,堪称完美的掩护。
只是这份诡异的默契让他心中隐隐发慌——战斗时来不及细想,冲回车上握着方向盘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起来。
他忍不住咳了一口血出来,将思绪转向复盘着今晚的情况。
借着组织的手解决了那两个炸弹犯。而将身份暴露给组织确实是有风险的,但在计划中这是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毕竟那个名字为T的组织实际上就是公安的某个编外部门——就算组织日后想用这个来威胁他,难道他还能自己把自己开除了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一个能在警视厅内屹立不倒的卧底代表着多大的能量组织心里一定有数。这也是他敢于冲上去的一份筹码。
千拼万凑,一直的怀疑总算得到了证实,确定了组织确实在做着关于时间的禁忌研究。所以自己的重生又是什么原因?总不能是父亲剽窃了组织的研究成果吧?
手机忽然闪起的亮光打断了他的思绪。
【按照你的计划,我们已经撤退了。顺便,那位公安要求你去接一下他。
——成海悠真。】
后面附上了地址,应当是狙/击/手后续自行根据情况调整了位置,长冢朔星算了算路程,自然而然地打了个方向盘,绕了几圈甩掉意思意思追着的组织成员,拐到了目标地点。
他险些立刻掉转方向逃离。
从阴影中走出来的青年背着乐器盒,里面大概率装着狙/击/枪,看上去没有受伤,甚至温和地笑着对他挥了挥手,看上去和善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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