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二哥,你以前真的没见过太宰吗?”]
[“嗯,我很确定没见过。”]
[“那……”]
[“不过。”]
清冽磁性的声音简短的吐出一个转折词,让太宰治不自觉的顿住了脚步,只觉得一颗心仿佛也随着对方含笑的话语微微提起,[“我现在确实对他很感兴趣。”]
——感兴趣?
太宰治摩挲着耳麦,心里讥讽的想:真巧,他也是。
对面传来中原中也不敢置信和不悦的抗议,太宰治对此兴致缺缺,却莫名期待另一人会怎么回答。
忽然,中原中也话锋一转,抗议变成了凝重的告诫:[“瑛二哥,太宰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别跟他靠的太近。”]
嗤。
是啊是啊,反正他是那家伙“最·讨·厌”的类型嘛。
太宰治几乎冷笑出声,对接下来的谈话瞬间失去兴趣,一下子把耳麦抠了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把耳麦收起来,再在心里狠狠骂几句小矮子,耳畔就忽然传来男人逐渐远离的,轻盈而温柔的笑音——
[“没关系的,无论看起来怎样,修治少爷都是个非常温柔的孩子啊。”]
——啪沙。
耳麦被陡然颤抖的指尖捏碎。
碎片四溅,猩红的血液溢出,映在收缩如针鼻的瞳孔中。
不可能。
不可能……!
缠满绷带的手不可抑制的发着抖,又被青年自己紧紧攥住手腕,强迫身体停下这种内心剧烈动荡的表现。
不可能的……因为那个人——那个唯一知道“修治少爷”这个称呼的人——已经死了啊!
津岛瑛二他……他已经死了啊!
虚空之中仿佛传来震耳的巨响,尘封已久的、痛到几乎不敢触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太宰治垂头倚靠着墙壁,刘海遮掩住破碎的琉璃般溢满水光的眼瞳。
在这个时隔十一年的寒冷冬日里,他被那声刻入骨髓的温柔称呼带领着,回忆起了自己垃圾一样的人生中,最美好的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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