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中也为什么会不敢直视我,又为什么对我抱有这种过保护的态度——因为我是仅剩的独苗苗嘛。
而熟知「羊」的事的太宰治,自然也就能根据中也的过保护和我的身手,推导出我就是让他长期被比下去的初代「羊之王」。
以上这些都很好推断,唯一让我不解的是,太宰治为什么会露出一副认识我又不认识我的样子。
……嗯,不过我倒是对他突然用如此伤人的语言攻击中也的原因门儿清,毕竟他已经说了——
他想让我死嘛。
“不,不用了。”
我眨眼间想好一切利害关系,抬手安慰的揽住中也的肩膀,微笑着对眼底满是看好戏神色的太宰治说:“「羊」的事,我不想听一个外人在那里大放厥词,有中也告诉我就够了。”
此话一出,中也立刻瞪大眼睛看向我,太宰治则是隐去了浮夸却虚假的笑容,颜色如枯叶般的单眸冷冷的睨向我。
我笑眯眯地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看透了他的目的:“请问,这位太宰君这么尖酸刻薄的暗示我中也保护不好我,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太宰治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表示你看透了又如何:“当然是建议你不要眼瞎的葬送了自己。不要做中也的直属部下了,来我的手下如何?都是些不用出外勤的简单工作。”
“哈啊?!太宰你这混账说什么梦话——”
“呵呵呵太宰君说笑了,我这个人天生爱热闹,完全不想做不出外勤的工作呢。”
我假笑着按住怀里的小炮仗,用眼神吐槽我脑子有病才会答应你,当我看不出来你要我只是想名正言顺的整死我吗。话说——
“太宰君,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我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交(试)谈(探)到这里,我也对情况多少有了点眉目:太宰治和中也现在的状态都不怎么正常,一个异乎寻常的尖刻,另一个异乎寻常的易怒,而起因都是我。
我能理解自己的小橘犬在久别重逢后格外易怒又护短的原因,但太宰治对我心存杀意,却又仿佛心存眷恋,以至于他有点不自觉针对中也的理由,我却始终搞不懂。
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太宰治的存在,我确定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那么问题只有可能出在……我穿越来之前?
也不对吧,我比他大六岁,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太宰治才多大?说不定还在吃奶呢,能记得多少事。
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一点都不喜欢当谜语人的我便直接问出口了。
太宰治眼睫微垂,没有被绷带包裹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没在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