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羞得几乎哭昏过去,把头埋在被褥里求我不要说了,还求我放过他,不要再继续了。
唉呀唉呀,真是惹人怜爱啊。
我就知道只要用公子最在意的面子一事来刺激他,他就肯定会浑身颤抖着做出可爱又羞人的事。
虽然有点不忍心,但果然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他的心理防线嘛。
我抱起哭到打嗝的病美人,轻声说我会负责处理被打湿的榻榻米,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让他尽管放心。
病美人缩在我怀里抽抽噎噎的向我再三确认,我也温柔的再三向他保证,他这才终于安心了些,伸出苍白瘦弱的手抓住了我,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呜咽着凑上来索吻。
——我不能没有你。
他带着哭腔这样说道,勉强着自己岔开腿坐在我身上,一边搂着我浑身发抖,一边啜泣着求我不要嫌弃他,不要像那些人一样抛弃他。
——我当然不会抛弃您。
我微笑着这样保证道,把头埋在了他胸口的衣服间。
公子轻轻打着哆嗦,动作却很温柔的吻了吻我的发顶,揽着我的脖子露出了一抹孩童般柔弱却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看着他那抹笑容,突然感到了一丝微妙的违和感,就好像这个人其实……不该笑的这么无害一样。
就在这时,梦里的我毫无征兆的抬起了头,和那位病美人对上了视线。
——我看到了一双宝石般美丽却妖冶的玫红色眼眸。
*
前往炼狱家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这个梦。
梦里那位病美人的脸一直看不清楚,这一点倒是和以前那些我是大名的梦性质相似,但无论怎么看,梦里的我都不是同一个人。
那也就是说,身为大名的我只是二周目,身为医师的我才是一周目吗?
不不,说不定还有更早的周目,只是我还没有梦到而已。
那么,“医师瑛二”的恋人就是那位病弱的贵公子了吧?真是和缘一类型完全不同的美人呢……虽然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不知道无惨会在一周目的什么时候出现,又会做什么让我厌恶的事……他会杀了“我”的病美人吗?还是说会先杀了“我”?
啧,想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不愉快啊。说到底那个混蛋和我的纠葛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真是让人心急,快点让我梦到吧,钝刀子割肉最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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