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毘人对他青涩的杀气毫不在意,自顾自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游刃有余的朝他挥了挥手:
“你要是想去到处说,那就去说好了,反正瑛二不会在乎,而我更不可能因此失去什么,原因就是——”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禅院甚尔,指了指脚下的地面,“在这里,只有‘人’才配说话啊,甚尔。”
说完这句话,家主大人便施施然离开了。
徒留年轻的天与咒缚站在原地,神色模糊的低着头,一点一点用力地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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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进来的时候,我正翘着腿坐在院子里,点着火盆焚烧直毘人留下的衣物。
少年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但我首先注意到的却是满院子的顶级紫苏香。
“你怎么进来了?没关系吗?”
我下意识结了个风遁的印——嗯?风遁是什么?——顿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哦对,家人之间对彼此的信息素自带免疫!”
禅院甚尔用撇嘴的动作当做回答,没精打采的走到我旁边坐下,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没有被搭理的我也不在意——这小子在族里活得超级艰难,心里不痛快到我这里求安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毕竟我是个外族人嘛。
也正因为是个不方便去过问人家隐私的外族人,此刻我才能没心没肺的无视他的黑脸,信口胡扯着话题:“说起来你的性别是什么来着?啊对,你是不是还没分化?”
“……嗯。”甚尔终于肯搭理人了,虽然只是闷闷的用鼻音应了一声。
我抬手rua了一把他的脑袋,笑眯眯道:“以你的年龄也快了,到时候有需要就来找我吧!身为S级beta的瑛二大人我超级稳定又可靠,不管你是什么性别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甚尔微微一顿,带着伤疤的嘴紧紧地抿了一下,接着不知为何别开了视线,垂眸嘟囔道:“这才是真的关心啊……那个连别人有没有分化都不清楚的……”
后面的话我没能听清,遂有些不解的反问:“什么?”
“……没什么。”甚尔沉默了一下,掩饰般的抬手摸了摸脖子,声音微低,“总之,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敢嫌麻烦就杀了你!”
哈哈哈,又出现了,一有人对自己好就马上变得凶巴巴的甚尔。
这种不擅长面对善意的青涩真是可爱。
“不会嫌麻烦的啦,我们好歹是训练场上无数次暴揍与被暴揍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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