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吃得很饱,元始一边感谢着大管家康巴伦,一边仔细地搜寻每一棵树。
实在走不动的时候,元始便给自己加油鼓气,他的教练莫尔斯应该是希望他完成任务的,毕竟他欠了4200万的库司,如果自己不幸死了,应该会造成蛮大的损失吧?
根据阳光照射角度判断时间的元始扶着树干,缓缓地坐在地上,现在是正午,他已经不间断地跑了将近三个小时,在这个时候,元始真想感谢每日风雨无阻督促自己晨练健身的廖铭。
想到廖铭,元始咬咬牙,重新站起来。
他必须活下来,只有活下来,才能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几近傍晚的时候,元始浑身湿漉漉的,宛若一只刚从泥潭里面捞出来的卷毛小狗。他顶着一头沾了汗水便卷曲到几乎要弹上天的头发,扶着一根树干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他已经爬到半山腰了,可山体实在陡峭,将近75deg;,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滚下山摔个半死。
元始战战兢兢地抽出腰带当做绳索,捆绑在手腕上打一个死结,每当踩到一个不那么稳当的落脚点时,他便将腰带的另一头勒在树干上,让自己得以歇息一会儿,等做好准备,他再继续往山上爬。
夜幕降临的那一刻,元始开始觉得饥肠辘辘。
他不认识地上的绿植,偶尔看见几颗鲜红的小果子,也不敢轻易放进嘴里,只动作轻柔地将它们收拢到裤子口袋里,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吃。周围都是笔直坚挺的松柏树,连个花朵都没有开,绿油油一大片,根本看不到一点金色,他无数次抬头,也无数次希望落空,如履薄冰地继续前行。
不知道山上有没有野兽?感觉自己整个肺部都是血腥味的元始心不在焉地想着。
他偶尔能听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一丝摩擦动静,但等他停下来倾耳细听时,那些声音又消失了,他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这可能是他饥渴过度的幻听,也可能是自己的动作引起来的气流动静。
当爬到接近80deg;的山体斜坡时,元始困难地咽下口水,铁锈味伴随着疼痛涌向他的天灵盖,他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干裂,稍微舔弄一下就能尝到咸味,好在莫尔斯给的鞋子质量很好,外部没有破损,可在内部的他的脚底板和脚指头都已经破皮流血,每走动一下,都仿佛踩在刀刃上似的钝痛,他的手掌也开始爆开一个个流血流脓的血泡来。
勒紧腰带,稳稳地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后,元始才敢稍微放松一下身体,他苦中作乐地想:他可真笨啊,莫尔斯教练有可能直接将另外一半绑在山顶上,他应该一开始就爬到山顶,如果没有找到再一圈圈绕下山,这样可会省不少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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