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是茹素了?树哥惊讶。
小胖:没办法,我妈说过年回家给我称体重,超过指标就送我去减肥。
你妈就是嘴上说说,你信不信你要是真瘦了,你妈能心疼死。
树哥不在意的涮杯子,抬头,见叶然居然不知不觉的喝完一杯酸梅汤,连忙喊住他:叶然,这还没吃肉呢,一会儿别先喝饱了。
嗯?叶然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下了茶杯:好。
他依旧安静的听着小胖和树哥说话,嘴角的弧度也一如既往的温吞柔软,眼睫却轻轻垂了下,如鸦羽般在面上洒下一层光影。
是一个,内敛的、平静的,有些僵硬的笑容弧度。
很少见。
非常少见。
树哥还要再说话,忽然察觉到一片阴影洒下。
沈时倾身探过来,微微撩起眼皮,眼睑下的眸色很深,打断了他未说出口的话:纸,给我。
树哥一愣,连忙把纸盒给他:嗯,放你那吧。
拿个纸怎么怪凶的。
话题就此结束,几人点的菜陆陆续续的被端上桌。
烧烤小哥开了烤盘的火,小胖和树哥又开始聊最近刚上映的电影,几人点的菜超过了四百块,店里送了一扎扎啤。
店里温度逐渐升高,叶然吃着美味的烤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小胖他们说话,笑眯眯的,心情显然已经又好了起来,不过摆在眼前的扎啤他一口没喝,酸梅汤倒都被他喝下肚。
小胖酒量不佳,但人菜瘾大,跟树哥玩起了酒桌游戏,沈时也被两人起哄着玩了两把,全凭运气的游戏,他也喝了两瓶啤的。
身边人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叶然看了眼沈时,沈时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冰啤的易拉罐,指骨分明,垂落的黑发遮住了他大半神情,他眼中却有几分懒散与倦意。
你喝醉了?他悄悄凑过去,小声地问。
没有,沈时低眼看着他,语气低沉而缓慢,尾音拖得有些长,有些不明显的酒气:放心吧。
外面细细密密的小雪逐渐变大,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地,不一会儿便在路边堆起雪层。
路灯晕染着这方静谧的天地,光线被玻璃窗分割的模糊不清。
十点半的时候,几人才吃饱喝足。
啤酒再怎么喝也不会醉得太厉害,小胖和树哥非要骑小黄车回学校,美其名曰有始有终,把可爱的小黄从哪里夺走便送回哪里。
他们走后,叶然围好围巾,准备散步回学校,权当消食。
走了两步,他发现沈时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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