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终于松开叶然,转而牵住叶然的手,带着他走向小胖,平静道:没事,我知道怎么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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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鹏!路边,树哥拿着瓶矿泉水,气急败坏:你别蹬鼻子上脸啊,赶紧给我喝了,别逼我
余光瞥见两道身影,他转过身,发现沈时牵着叶然走了过来。
两人身量只有半个头的差距,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叶然落后一步,被沈时半掩在身后,沈时神情淡淡,走过来问他:什么情况。
树哥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冷气,像被凶兽盯住的食草动物。
额,我在让小胖喝水醒酒。他谨慎的说。
我来吧。沈时道。
他不疾不徐的松开叶然的手,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下一瞬,刚才叶然和树哥两个人合力才撑起的小胖,便被沈时单手拖了起来。
卧槽?
树哥眼皮一跳,眼睁睁看着沈时面无表情的拎着小胖,粗暴的朝路边的报亭走过去,他背影修长而挺拔,气息却是阴沉的。
仿佛竭力按捺着怒气。
小胖终于回过劲来,被勒的脸红脖子粗,像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一样,拼命的挣扎起来,断断续续的喊:救、救命啊喘不上气了!
叶然正要跟上去,却被树哥拦住。
树哥朝他摇摇头:让那个小胖子受点教训吧。
他悠悠然的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问叶然:要不要来一颗?
报亭门口的冰柜,不仅有冰棍,还是冻的沁了层雾气的矿泉水,在报亭老板不安的注视下,沈时买了瓶冰水,毫无情绪的低下头,看了眼还在嚎叫的小胖。
闭嘴。
小胖瞬间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没了声。
他被沈时单手拎着领子,拖到路灯找不到的暗处,黑沉沉的环境中,就连叶然和树哥一时都难以发现他们的处境。
小胖还在满嘴胡话:叶然,呜呜呜,我对不起你。
沈时目光微冷,攥着他领口的手指紧的泛白,听他发酒疯:我不是你的好兄弟我有罪啊我早知道当初我就
冰冷的矿泉水霎时紧贴脖颈,沁着雾的冷气随着寒风,犹如刀割一般拂过全身,一层鸡皮疙瘩瞬间暴起,小胖混沌的神经跟着清醒了几分。
嗷!
他被冻的嗷嗷惨叫,眼泪都流了出来,手脚挣扎着,目光中沈时依旧幽冷的盯着他,抓着矿泉水的手却毫无放松的趋势。
沈、沈时?小胖声音哆哆嗦嗦,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冷气从脖颈深入骨髓:你怎么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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