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时真的闭眼休息,叶然的内心还是没法平静下来。
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
他居然让大学城全体女性同胞的瑰宝坐地上,简直天怒人怨。
叶然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的名字明天就能出现在大学城联合论坛的加精置顶上,被爱护城草协会狠狠批/斗。
他莫名忧愁,犹豫着起身,想问沈时要不要和他挤一挤,但一看沈时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又默默坐下,但转念一想,沈时身形削瘦,挤一挤也不是不可能,又直起身重复足足三遍后,一旁的沈时出了声。
怎么了?他撩起眼皮,要上厕所吗?
叶然:
叶然彻底默了:对不起,吵到你了。
没有,沈时看了眼他的手背,淡淡道:别乱动,小心碰到针。
叶然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两个发青的针眼。
半夜人多,给他扎针的是个实习的小护士,扎歪了两针后差点哭出来,他倒是没什么感觉,还好声好气的安慰对方:没事的,我不疼。
小护士最后一针终于扎准了,出于愧疚,每过几分钟就要过来看一看他的情况,脸颊还红红的。
叶然盯着自己的手背。
两个针孔排列整齐,连青块大小都一模一样,莫名有些喜感。
笑什么?沈时看着他。
他一愣,收起笑意,小声说:没什么,我不乱动,你睡吧。
*
夜里人很多。
渐渐的,人声安静下来,大厅里家长哄着孩子,忙了一夜的医生也有空闲喝点水。
困意丝丝缕缕,叶然靠着椅背,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半张脸,他睡得浑身酸软,鼻息很重,闷闷的张着口吐气。
半途有人声响起,再输一瓶,注意情况
好。接着是冷淡而低沉地男声。
他努力想要掀起眼皮,然而折腾了一晚上的身体太过疲累,最终又睡了不知多久,他被小腹的压迫感催醒。
叶然睁开眼,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眼神也顿时从迷茫转为凝重。
坏了。
厕所在哪?
他直起身,连衣帽自然滑下,眼周还有些没睡好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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