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棘手。
他已经服软退让了,可靳原偏偏不顺着台阶下,卯着劲要他更软。
栽过一次坑的靳原,真的好难钓。
偏头看靳原,侧脸硬朗立体,单手握方向盘,小臂肌肉随动作不时紧绷,痞帅,漫不经心的随意。
怀里的玫瑰清香盈盈,江舒亦忆起方才那片浩瀚的花海,心想,钓他的手段也旗鼓相当。
折腾一番后回到公寓,将近十一点。翌日有课,洗漱完便各自进了卧室。
天刚蒙蒙亮,靳原起来熬中药,要熬一天的量。工序繁琐,浸泡半小时,加水煮沸,再小火煎,倒出药汤继续加水
等江舒亦吃完早餐,端他面前,手指在碗外侧试了下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一口喝完。
你几点起的?江舒亦看着黑乎乎的汤汁,校医院可以熬药。
校医院熬完用塑料袋装药,靳原很无奈,拜托,你吃顿牛骨粉都嫌人家套袋子,到时候又不愿意喝。
中药又苦又麻,喝完,靳原往江舒亦嘴里塞了块糖渍陈皮。
酸酸甜甜,压不住反胃,江舒亦蹙眉,整个人都麻了。
靳原给他拍背,正色道:叫江甜甜。
什么?前言不搭后语,江舒亦纳闷。
靳原笑得混不吝,我们女儿啊。
江舒亦嚼着酸甜的陈皮,望着靳原,一语双关,你想要吗?
靳原把话题抛回去,是你想要吗?
江舒亦没理他,瞥见茶几上的花束,你把Kevin送的花扔了?
没有。靳原理直气壮。
江舒亦捧着杯水,慢条斯理地喝,我十七岁认识的Kevin,他和Hogan一样人很好,对我特别和善。
是吗?又来这套,靳原笑着说,我不吃醋,他一直偷瞄我胸肌。
高二有次我在寄宿学校生病,他特意从曼彻斯特来伦敦看我,带了包新鲜的浆果,用手帕包着,亲手在庄园摘的,比你给我的陈皮还甜。
靳原交握双手,无意识地压紧,他一直偷瞄我胸肌。
假期我们有时会去旅游,去佛罗伦萨参观乌菲兹博物馆,去西班牙的马德里看斗牛,入夏之际,在纽约看曼哈顿悬日
靳原手背浮出青筋,他一直偷瞄我胸肌,江舒亦,别不承认,你都要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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