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欲言又止,那天仙和谁交朋友,不也是他的自由?你吃什么醋。
我吃醋?靳原关掉屏幕扔桌洞里,转头看他,你说什么屁话呢。
胖子扶额望天,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能又直又弯,我不信没吃醋,那你们为啥吵架?
你帮朱浅八卦的吧,靳原拍他后脑勺,胖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宠女朋友得有个度,别像条小舔狗一样要啥给啥。朱浅也是,天天就爱使唤你。她那么八卦,干脆找个村坐村口听老大娘们唠嗑。
他俩关系好,天天口无遮拦互怼。胖子自己被怼无所谓,涉及朱浅就有点不开心。
生了会儿闷气,反击回去,故意刺激靳原,和浅有什么关系,原啊我单纯关心你。英美多gay你知道吧,说不定程老孙孙喜欢天仙呢,你挡他桃花多不好。
越熟的朋友越知道往哪插刀。靳原光幻想就打心底抗拒,皱眉警告,别随便揣测别人,程逸不是gay,江舒亦更不可能是。
胖子凉凉道,但你绝对是。
你嘀咕什么?
我说,天仙听程老孙孙讲笑话的时候,都笑了诶,他好像很少笑吧。胖子杀人诛心。
成功让靳原心情down到谷底。
见他变了脸色,胖子又觉得自己挺过分,连忙改口,不过天仙对朋友很礼貌,笑笑也正常。
行了,快听课。
晚上回公寓,靳原推开门,听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脚步停了停。
又看见客厅大大小小的快递,磨砂黑硬盒、橘调丛林红手袋连系带都写着高级。江舒亦买了什么?走近发现号码江舒亦的,收货人是自己,靳原愣住。
拆开最近的柏林蓝纸箱,层层包装下,是件灰色渐变T恤,时尚度max,是他的尺寸。
靳原吃穿随意,眼光倒刁,扫了眼牌子,估算出大概价格。再看堆成小山的快递,心下震惊。
江舒亦对他一向慷慨,但这次的慷慨完全出乎他意料。
他走到浴室前,叩了叩门,喊:江舒亦。
嗯?里面传来熟悉的回应。
伴着潮湿水声,听起来有些亲昵,犹如往日时光。靳原心脏像被抓了一下,放低声音,干嘛给我买衣服?
逛网站的时候看到了,觉得适合你。
连日累积起来的烦躁情绪瞬间被安抚,靳原不自觉勾起唇角,这样啊。
他头抵着磨砂玻璃门,望着里面若隐若现的身影,托了点调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在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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