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刘老师所想的安抚与被安抚,两人在小声争执。
江舒亦用手肘撞靳原,压低声音,你嘴离我远点。
一股小笼包味,难闻。
靳原偏头,故意朝他脸上哈气。江舒亦脊背抗拒地往后,看着像在抖动。
别乱动,要穿帮了,靳原假意拍他背,笑着轻哄,没事。
哄小姑娘般做作得要命,江舒亦耐心告罄,勾起指节怼他腰。靳原嘶了声,凑他耳边,你噶我腰子啊。
争执间腿碰到散尾葵根部,叶片摩擦得哗哗作响。刘老师扭头看过来,目光略带狐疑。
靳原笑着解释,老师,我们在讨论刚才的事。
随后望向黄毛哥和李元炘,一本正经道,他脾气好,说这次就算了。
刘老师松了口气。
费尽口舌也没能劝服过错方道歉,这边愿意退让再好不过,贴心地嘱咐他俩,好了,你们进去玩吧,注意安全。
对剩下两人顷刻间转变态度,冷冷地看了眼,转身离去。
黄毛哥脏话骂到疲倦。李元炘最担心在金发蓝眼女面前丢份儿,怕什么来什么,把愤懑压到心底,强撑着脸面带她进主场。
俱乐部分为数个区域,这层主要有吧台、射箭区和室内靶场。空间利用到最大,区域和区域之间,设计成了主题休息室。
参加活动的数十个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笑闹声嘈杂。江舒亦避开人群,在吧台找了个较偏僻的位置,要杯冰水,谢谢。
靳原支着下巴看他。
和聪明人搭伙就是省事。观察力顶尖,连小破角落里的安全通道堵塞都能察觉,上来英文开场表明身份,真真假假混着讲。
不过他怎么知道黄毛是老板。
靳原问起来,江舒亦便回,猜的。
能说出监控有问题,保安都是他的人,打残了找替罪羊这种话,结合李元炘和员工们的反应,答案显而易见。
冰水送到,磨砂玻璃的杯壁上沁着水珠,江舒亦慢条斯理抿了口,打量靳原片刻,你怎么走到哪儿都有死对头。
他还以为目标是自己。
我是党员,一切迫害无产者的官僚资产阶级和社会势力都是我的敌人,使命如此。靳原看着冰水,无奈地摇头,我说江舒亦,你个小资产阶级分子,两块的矿泉水不喝非喝十块的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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